梁绪把医生送到门口,约好明天看情况再决定是否还需再来。
他回到二楼,打着赤脚,靠在门框上感受米贝明就睡在他们大床
电话挂断,梁绪掏出自己手机拨通医生电话,请对方到星垂天野等候。
米贝明直安静地昏睡在旁,很乖,完全没有开心时嘚吧嗖嗖样儿,也没有生气时口不择言、专会拱火欠收拾样子,连眼睫都乖顺地沉睡着,好像很安心,没有颤抖。
梁绪轻叹,到底图什,非要闹过次又次。
回到星垂天野,医生和医药箱已经坐在秋千上。
梁绪停好车,把小米打横抱在怀里,心急但又步伐平稳地进屋、上楼、进卧室。
着回答道:“至少百八十遍。”
“刚才大米他妈给打电话问这祸害是不是在这,听就不对,赶紧说是是是,随便扯两句帮他兜着。”
苗柏月交代完毕,关心道:“你们俩还好吧?他是洗澡去吗你帮他接电话。”
梁绪小声道:“睡着。”
“啊,哦。”苗柏月沉吟瞬,自觉要有当助攻觉悟,说,“梁绪喊你声哥,你听讲,小米爱你爱得要死你知道吗?他深夜来家买醉,就立冬那天,还给包饺子吃。你说他是想包给吃吗?不过是个替身罢。”
这套流程久违地熟悉,在米贝明误食发情药那晚,他浑身潮热地和梁绪说不想去医院,想要别,问梁绪能不能给他。
那时梁绪就是这样把他抱回家,陪他度过个疯狂又浪漫夜晚。
别墅里已经收拾干净,曾经落满烟灰地毯被扔,直接换新,散落满地布娃娃被重新安放,地暖也滚着,房间里温暖得要人犯懒。
梁绪站在床尾,看医生往米贝明手背里推针,再把点滴调成最慢,共要挂两瓶药水。
风寒引起发热,加之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梁绪屏住呼吸,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朵上。
“从来没看他这消沉过,正好他们家现在又有事,屋漏偏逢连夜雨吗这不是?”苗柏月叹气,语调变得十分纠结,“咋搞呢,真怕他垮。他昨天找出来喝茶喝玉米汁,以为他终于要活过来呢,结果还是啤酒喝起来不眨眼。唉!没人管着他,他就会可劲儿糟蹋自己。”
梁绪心头酸胀,脑海里图像跟着苗儿每句话而不断变幻,全部都是米贝明伤心失落模样。
他叹慰道:“知道。”
苗柏月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你真被Omega勾引走吗”给问出口,毕竟到头来还是人家两口子事儿,他作为好兄弟,就只能帮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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