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便知道唐城在店里,于是不再多说:“马上来找你。”
电话刚挂断,绿灯行,季戎号码又跳出来等待接听。
梁绪抬眼朝后视镜里看,发现后面就是奥迪。他深呼吸,按下通话键,听见季戎声音带着不小火气,喊他:“梁绪哥!”
梁绪没有做声,在考虑是靠边停车,还是把人甩掉。
季戎也深呼吸,提起口气就开始质问:“你到底在做什?就这可怕吗?自从告诉你们契合度之后,你干脆不来公司,对们项目更是不闻不问直接丢给别负责人!”
梁绪眼神只冷漠掠过,上车后点火给油气呵成,绕过奥迪时,车载音乐盖住季戎呼喊,让他没能看到季戎竟是从别墅后面跑出来。
季戎差些绊倒,把裤腿儿从雪坑里拔出来,有些气急败坏。
今天他穿是短靴,此时靴子里尽是冰凉雪沫——喊门不应,电话不接,他费尽力气沿着墙根去别墅后头敲窗户,结果落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什也看不见。
到底在搞什!
可现在管不那多,季戎磕磕绊绊终于走出园圃,两条小腿全部冻麻也阻止不他冲回车里,目标只有个,就是追上梁绪。
能力。
门铃响起。
紧接着拍门声响起,掉在茶几底下手机也被点亮屏幕。
梁绪对着镜子涂剃须泡,把冒出来胡渣全部刮掉。
周零四天只是个开始,从今往后接下来,才是漫长、无法预见等待。
梁绪沉默以对,脚下加踩油门,听见季戎不依不饶:“你门锁上血迹至今还在,拍下来。到底是怎回事?米贝明和你打架吗?如果下次去找你,你还是不开门,报警话,警察是不是可以根据照片破门——!”
周六没有晚高峰,但因雪天,长街上车多是慢行。
梁绪在等红绿灯时用蓝牙拨出电话:“喂,是。”
对面人沉吟瞬才道:“你确定是你?这副嗓音,倒像已经仙逝太爷爷。”
梁绪弯弯嘴角,说:“烟抽多。”
对面背景音嘈杂,有客人点单,叮嘱说不喜欢吃菜叶子,千万别给他碗里放小青菜。
穿过废墟般客厅,梁绪回到二楼衣帽间,给自己搭配套御寒衣服,准备出门。
手机里消息除日常公司汇报,最新条来自于季戎,只有三个字:梁绪哥。
梁绪只看眼,便息屏揣兜儿,拿着钥匙离开别墅。
晚七点,天已经黑透。
园圃外小路上停着辆奥迪,雨刷还在摆动,把飘落上去风雪下下擦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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