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看着赵钧默然脸色,花渐明耸耸肩,“今非昔比,他现在可不那好说话。你得罪人家,就好好赔罪呗,争取有朝日感化眼前这位,或者机缘巧合等到那位回来,难度可能降低点。”
此时郁白自深宫中而来,大抵是刚进宫不久,浑身都是尖锐而沉默刺,尚未来得及学会如何掩饰敌意,更不清楚如今是什境况。赵钧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你师父到底什时候回来。他徒弟魂儿都换,他都不来管管吗?”
“师父”——花渐明敏感地竖起耳朵,其灵敏程度不亚于狐狸捕捉青草上遗留兔子味儿。
谁也没想到赵钧苦寻多日人就睡在他身旁,更没想到道天雷将十七岁魂魄装进二十三岁躯壳里。花渐明从前只从师父那里听说过魂魄互换传说,却从未想过有天能亲眼见识到。
主角还是自己师弟——好吧,看在他曾经被赵钧欺负过可怜样儿上,他算是勉强承认这个便宜师弟。
此时,明德元年。江南小城里,赵钧手足无措地捧着茶杯,小心翼翼道:“阿白,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郁白——或者说,十七岁郁白仿佛没听到赵钧说话似,顶着二十三岁皮囊,独坐床头,不言亦不语。
自从见到赵钧之后,他便直是这副样子,如同只竖起全身硬刺刺猬,沉默而坚定地抵抗着所有外来者——这个外来者主要指赵钧。
赵钧简直要没办法,不知如何是好地站起身来踱步:“阿白,你……”
“少来这些。”郁白冷冷出声,开口便截断赵钧所有想法,“你想做什知道。”
郁白出事,容寸心不会无所知。既如此,他……大约会回来吧?花渐明心中升腾起股小小希望,头次希望郁白在容寸心心里分量能稍微重点。
以及,另外,当时揍赵钧时候下手还是轻。花渐明斜
“……”赵钧张张口,意图解释,郁白却已经别过脸去不理他。他辩无可辩,只得把粥饭逐摆到桌上,悄然退出门去。
他向院中石桌旁和面人望去,语气不虞:“笑话看够?”
不知从什时候开始,花渐明无可救药地爱上做饭,顺便还把同样苦兮兮寻不到人赵钧拉下水成自己帮手。什芝麻酥饼油炸糖包,到底是习武之人,厨房师傅看都不得不夸句面揉真筋道。
此时他皱着锋利眉,满手面粉地问赵钧:“说,你当时真那混账?”
对于这个问题,赵钧不太想回答——虽然这个问题答案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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