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那人回头,目光里满是惊恐——郁白默默后退步,不忍地别过脸去。
正是那天被自己句“赵钧在哪儿”吓个半死蓝衣裳仁兄。他还记得郁白,懵懵懂懂道:“好像是外头有人找麻烦,好多人都过去打架。”
郁白愣下:“什人?
“不用惭愧。”容寸心摆摆手,“人生于世,自当及时行乐,这是人生天性,只不过……”
容寸心与他继续慢悠悠地走下去:“不是不许你看上他,只是干什事之前先把脑筋捋清,别糊里糊涂给人占便宜。心善是好,可心太软便是祸。”
郁白默默不语间,他仰头看看天色,随口提道:“还有,那方子早晚服用,连吃三天才能停,记住。”
正同凤十说话赵钧忽觉鼻子有些痒,阿嚏下,个喷嚏就打出来。
凤十努力给他挽回颜面:“肯定是有人在想庄主你。”
“你看上他?”
郁白:“……什?”
容寸心淡淡道:“他那样朝秦暮楚、毫无定性人,你究竟看上他什?”
郁白脑中蓦然浮现出不知哪年哪月,赵钧手把手教自己弯弓搭箭场景。
他自幼习武,岂会不习得箭法,此刻回想起也不是那正中十环靶心,而是那双环在自己腰间手臂,是那份提前送来生辰贺礼。
赵钧:“借你吉言。”不是在骂他就好。
他摆摆手:“继续,刚才到哪儿?天麟府那边如何?”。
两人漫步到山庄门口,容寸心眨眼便消失踪迹,郁白也习惯师父随时相遇随时别离作风,瞥见花圃里花草长势喜人,便随手掐棵龙心草回去。
他仔细挑草药时候,门前不知什时候聚集群人,待他把龙心草含苞待放骨朵掐下来揣进兜里,门外已经喊声震天,统着装勇士们手持刀枪剑戟,幅义愤填膺之态,颇有话本子里逼宫造反架势。
他随手拉个前排看客,问道:“这是怎?”
纵然他不愿承认,那确是他二十年生命里,为数不多温情时刻。
在枫叶山庄这些时日,他过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逍遥快活。他不必再为几文钱花费发愁,也不用应付繁琐人情往来,更不用怕姐姐担心而强装笑脸。
他想做什便做什,想去哪便去哪,没有人会违逆他意思,也没有人要他承担任何责任。他舒适而自由地居住着,有师有友有猫,有随时离去自由和留下来勇气,还有个虽然嘴贱却对他关怀备至赵钧。
……让他险些忘这人是他昔日仇敌。
郁白愧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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