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寸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当年,还年轻时候也体验过这种感觉……”
“后来呢?”
容寸心呲牙笑:“后来同你样,觉得
“年纪轻轻耳朵还不大好使呢。”容寸心纳罕道,“说是,‘人生苦短,图个乐子’——”
郁白截然打断他:“是说前面那句。”
“哦,是说,除非他下跪求……”
“容先生说得对,出宫来,也不是为这样苟延残喘。”心跳陡然漏拍,旋即重回正轨。郁白迅速出声,打断容寸心满是乐子回忆:“若水城有家不错茶馆,容先生可愿去尝尝?”
刻意,太刻意。容寸心回忆上头,边鄙夷郁白邀请,边凉飕飕地拆穿道:“你在若水城住年多,收到过他东西,也知道他看得见你,而你不想被他看见,才想着走。”
春日暮光点点漏进屋子,给窗边初生兰草镀上层暧昧金边,正是江南风光绮丽温柔缩影。
郁白忽而想到,四年前他入宫时,也是这样个春天。那时他身上还裹挟着自自西北而来凛冽之气,那柄剑也时常握在掌中摩挲,浸润着独属于少年剑气。
只是后来,湮没深宫整整三载,他以生死作筹码博得宫外碧海蓝天,这剑便是毫无用处。
到如今他身体早已不适合拿剑,在这温暖江南,他要做事情最多不过喝药养伤,偶尔侍弄花草、招呼下客栈客人,长剑蒙尘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事情。
“你多久没拿过剑?”
“……”容寸心眼神亮像刚被,bao雨冲洗过后窗子,郁白试图辩解失败,在对切洞若观火容大爷面前,只得自嘲地叹口气,“算是吧。”
容寸心问;“为什?”
郁白也说不好,只道:“在他面前……不像自己。”
“怎说?”
“说不好,总之就是……”郁白词穷,索性直截当地否定,“不好。不喜欢。”
“非剑客,何必拿剑。”
“可你是年轻人。年轻人不该拿不起剑。”容寸心语道破,“你身体尚未不可救药,心却已经死。”
似乎被说中什,郁白些许地沉默下来。但他仍然极快地抛开那些繁杂思绪:“您不远千里到这里来,想来不是为对说这个吧。”
“当初要那皇帝向叩首才肯救人时,他也问为什要这样做,只能答他‘人生苦短,图个乐子’。”容寸心笑眯眯道,“现在你问为什来,也只能答,人生苦短,图个乐子罢。”
郁白皱皱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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