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长长地叹息声,重新执起针,丝不苟地刺完
单薄衣衫滑落,露出光裸脊背,以及脊背上那只振翅欲飞、凌厉孤傲青鸾。赵钧撩开柔顺黑发,指尖慢慢下滑,最终落到青鸾怒张羽翼上。
他低低地叹:“你把贺念白送去燕南阁。”
郁白在黑暗中勾起丝轻笑:“以为,这是陛下意思。”
郁白每说个字,便如同细细银针往赵钧心里扎下,不致命,却留下酸涩而细小针口,个个串联起来,终于将整个心脏都布满疮痕。
“不管你信不信,朕没想过拿他代替你。”赵钧声音轻如同雪花落地,转眼便没行踪。他不管郁白是否听见,也不待郁白回答相信与否,指尖已经抚上郁白脊背上那双蝴蝶骨:“阿白,你还记得这只青鸾吗?”
里跪太久,哪怕是温水沐浴也只能缓解表面二,缓慢跨坐动作幅度不大,足尖、膝盖到大腿都刺痛不已。
郁白暗暗叹口气,重新集中精神寻找个合适着力点,偶尔牵动酸痛大腿肌肉,也只是声极其压抑低吟。
他是专注。专注到抛却切、痛苦、悲哀杂念,门心思地去实现想要结果。郁白驯服姿态曾经是赵钧最想要,然而如今他将这切看在眼里,却愕然发现想象中驯服快感未曾到来,取而代之是心脏里针扎样痛楚。
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
赵钧无处从容。他心脏随着郁白艰涩动作,下下,愈发疼得厉害。
黑布下眸子陡然冷下来:“陛下所赐,岂敢忘怀。”
“那时候你没有哭,滴眼泪也没有掉。”赵钧轻轻地抚摸着,如同在抚摸失传已久而终于重见天日艺术品,“直到刺完最后笔,你也没有哭。”
那时?那时是郁白初入宫禁第七天深夜,赵钧执针和颜料,笔画在他脊背上刺下。每笔都深深地刺入皮肉,刺到半,赵钧放下颜料,问他:“阿白,疼吗?”
郁白不言亦不语,只有微微颤抖脊背,bao露切。唇瓣被牙齿死死咬着,已经是片鲜血淋漓,赵钧捏着他下颌亲吻他,撬开紧咬牙关,尝到混合着血和泪水味道。
……但是没有眼泪,滴都没有。
相见不相闻,相闻不相识。
……
在郁白终于找准位置、即将跨坐上来时候,赵钧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
他于怔忡之际,听到声清晰叹息。
条黑色丝帛覆盖住他眼睛,温柔地束在他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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