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扫他眼,漫不经心地道声免礼,却从袖中取出块绢帛,细致地擦擦郁白额上汗:“穿这薄,小心风吹着。”
袍袖翻飞如云。
乌楼罗虚晃招,丝毫不顾得失地攥住郁白手腕,意有所指:“你同赵钧是什关系?”
郁白冷然回击,广袖翻飞间,那印在白皙皮肤上红痕愈发显眼。乌楼罗不知动用什诡谲步法,渐渐将郁白逼入阴影覆盖角落:“同他做得,同本王便做不得?”
郁白冷声道:“这便是寄骨花缘由?”
“也不尽然。”乌楼罗笑笑,眸中神采愈发痴迷狂热,“如此美玉,可惜叫人捷足先登。”
?这看似并不难选择。
郁白轻轻呼出口气。
他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在他们两人之外,有另双眼睛无声注视着这里,将他们所说每句话抽丝剥茧,咀嚼分析,旦脱离既定轨道,立刻便会有千百种方式终止这场对话。
箭已在弦上。
“单于这话,实在是令人觉得其心可诛哪。”郁白略略朝后仰仰,恢复放松姿势,“倒是好奇,假如所知切皆是虚妄,那又如何得知单于所说是真是假呢?”
郁白横剑身前,淡淡回道:“让单于得,方才可惜。”
……
重云蔽空,烈日忽黯,忽有悠长喊声打破这僵持死局:“陛下驾到——”
赵钧声音远远传来:“阿白?”
两人即刻分开。乌楼罗整整衣衫,从容不迫地行个礼。
……绷紧弦悄然松开。
乌楼罗久久凝视着郁白,想不明白赵钧究竟给郁白喂什灵丹妙药,能让他全心全意地相信个狼子野心之辈。
——然而他却不是什甘居幕后成全别人圣人。
“既如此,本王倒是讨嫌来。”乌楼罗忽转话题,“本王不日便要离京,来日相见困难,郁公子可愿再同本王比试场?”
计时沙砾颗颗地掉落,已经过去足够长时间。郁白不动声色地回望眼熏炉,只见莲花座上狻猊挺立依旧:“单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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