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宋阳回答他就紧接着道：“当然是身体重要啊。”
但显然宋阳不是这
想
，他重新趴回去，
副无动于衷样子。
林奕对他无计可施，气之下懒得管他。但视线不经意落在宋阳瘦削苍白侧脸上，忽然又挪不开脚步。
这人挺好看，林奕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个莫名其妙想法。
但这个想法怎想怎怪异，林奕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咬牙，转身离开。
“啧，他人呢？”
林奕跨过堆满书箱走廊，走到近处才发现宋阳已经被铺天盖地试卷淹没，他同桌自顾不暇，腾不出手帮他收拾，整张桌子上只能看见白花花试卷。
林奕掀开卷子，低头看
看宋阳。
原本有些吊儿郎当神情微僵，他愣下，问：“你怎？”
宋阳眉宇间写满疲倦和难受，双眼无精打采地半眯着，两颊透露出股病态潮红，闻言只是摇摇头：“没什。”
高三开学早，元宵节还没过，学生们就拖着行李返校。虽然嘴上唉声怨气，但在开学第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进入到极其专注自律复习状态。
课程表安排满满当当，连晚自习早自习都没放过，每隔天就是场小型考试。
桌上卷子堆积成山，宋阳在第三次被吵醒后，终于皱着眉睁开眼。
“这张你有吗？”同桌握着卷子在他面前晃晃。
宋阳含混地应声，撑开眼皮又缓缓合上，脸埋进臂弯。
约莫过两分钟，英语老师踩着上课铃进班，宋阳勉力支起身子，强打精神背单词。
每节课都要听
这还叫没什。
林奕把卷子卷起来塞进他桌洞，不由分说地伸手探向他额头，炙热温度透过掌心，让他倒吸口气。
“你发烧。”林奕果断下结论，低声说，“跟
去医务室。”
“……”宋阳反应迟钝那两秒，抬眼看看黑板上方电子表，说：“快上课。”
林奕噎下：“上课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大脑里像灌满铅，混沌而沉重，根本没有思考力气。
所有感知像是被蒙上层若有若无隔膜，周围嘈杂声仿佛来自海底深处回音，无法辨析他们到底在说什，但又觉得吵闹。
在他快要陷入沉睡时候，道格外突兀又清晰声音传进耳朵。
“这多张测试题四，谁还没有啊？”
这道声音实在太过响亮，班里短暂地安静秒，宋阳感觉到自己胳膊底下压着卷子被抽出来，紧接着同桌高声应句：“这！宋阳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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