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抱臂靠在桌子边,叹口气:“手机上推送条本地新闻,说是附院有患者家属医闹,有医生被捅伤,看那图血淋淋,怪吓人。”
“什时候?”
“这节课刚上课不久吧。”
陈墨心跳漏
他突然靠近让宋阳几乎不敢呼吸,身体不自然地紧绷,侧脸有些微红,声音都带着轻颤:“……忘记,马上就改。”
“……”
陈墨没再说什,直起腰来,在他看不见地方闭闭眼,倒吸口凉气,震惊之余有点无奈。
刚才宋阳说话时他用余光瞥眼,只见宋阳看向他目光炙热闪烁,清澈干净双眼里满是懵懵懂懂迷恋,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因此不加掩饰,眼就能看出来。
陈墨面上不露声色,佯装淡定地回办公室,路上都在发愁,这孩子怎不鸣则已鸣惊人,整出来事都让他头疼无比……
不动地锁在卷子上,察觉到他目光,拖长语调无奈道:“别看,看卷子。”
周围学生掩嘴偷笑,课堂气氛下子轻松不少。
他直倚靠在宋阳桌边没动,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前面,没注意到身侧人动静。
宋阳节课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地在卷子上写寥寥几笔,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近在咫尺陈墨身上。
陈墨条手臂随意垂落,袖子蹭上去些,宋阳稍偏头就能看见他骨节分明手腕。
“是啊,当医生真累,压力又大,还时不时来个医闹,换谁谁受得。”
“每次看到这种新闻都特别生气,唉,但又做不什。”
陈墨正好推开门,见屋子老师围在起,脸上神情如出辙,唉声叹气地说着什。
他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径直走过去笑着问:“怎聊起医生?”
办公室老师偶尔凑在起聊天,话题不是关于学生就是些社会新闻,也许是因为男朋友是医生,陈墨听到他们聊这个还挺感兴趣。
离得远感觉不出来,离得近才发现陈墨瘦不少,脊背依旧挺拔,但很明显就能看出清瘦痕迹——原本贴身衣服有些撑不起来。
宋阳节课都在琢磨陈老师为什瘦,下课铃响起都没什反应,陈墨无意间转身,正巧和他视线撞在起。
跟那天在楼梯反应样,宋阳瞳孔颤,心虚地低下头。
之前陈墨就觉得他不对劲,现在终于看清楚他眼神,心里凛,有点不敢相信。
他试探地捏起宋阳试卷,大致看眼,接着若无其事地弯下腰,上身前倾,指着很明显处错误问:“这道题为什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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