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锁死,陈墨没怎挣扎,抬眼看看灰蒙蒙片天,终究只是无力地叹口气,颤抖地将脸埋进掌心,再也没有勇气回头看。
很多年后他回想起来,只记得那天出村山路格外遥远,仿佛眼看不到尽头。窗外熟悉风景和发生在这里切,逐渐被抛在身后。
,烟根接根地抽着,临走前再把烟头捡起,墓碑前株杂草都没有,干净得像是小姑娘之前笑颜。
自责和难过情绪就像是把刀子,日复日地在他每寸骨头上磨,齐彩跳崖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噩梦将他扰得彻夜难眠。
祁嘉将他痛苦都看在眼里,开始不知道该怎安慰他,后来实在看不下去。
那天两人同吃饭,陈墨平静地说自己想继续留在这,祁嘉当场就摔筷子,揪起他领子,咬牙切齿地吼道:“还想留在这?你看看你都快成什样!齐彩愿意看到你为她这样吗?整天人不人鬼不鬼,你给清醒清醒!”
陈墨却不堪重负般地闭上眼。
不……
不只是齐彩。
还有那些他强迫自己忘掉事,总在梦里纠缠不清。很长段时间里,陈墨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总是怀疑自己还在江大校园,母亲没有生病,付泊如没有离开,他也根本没去过西南,这切不过是场梦,等到梦醒,就不用这难过。
最终祁嘉不管不顾地把他东西胡乱地收拾完,叫辆车,不容抗拒地把陈墨塞进车里,载着他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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