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不为所扰地搬张椅子坐在墙角,面前三个人自觉地站成排,低头看脚尖,除林奕。
林奕昂首挺胸,眼朝天花板上望,背着手晃晃,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样子,看得陈墨心头火起。
那天祁嘉托付他事,陈墨抽空找林奕谈下,本以为治服这小子又得花番功夫,没想到他刚说完,林奕就嬉皮笑脸地同意,点要求都没提,陈墨松口气之余甚是欣慰,以为这小子终于要老老实实做人,没想到今天就给他来这出。
上课迟到,在走廊里玩球,甚至还大逆不道地砸讲台,陈墨要是再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道理那就不是陈墨。
什时候用软,什时候用硬,什时候软硬兼施,陈墨心里有把秤,看情况掂量着,不会失分寸。
句对不起,头也不回地走。
学委瞪他眼,心里骂声草。
宋阳路拐进厕所,把门锁好后,缓缓把领子拉下来,用手指碰碰脖子,抬到眼前看,还是有血。
他兜里装片湿巾,还是住院时候陈墨随手给他,他没用过这东西,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几天拆开好几片,原本共有五片,现在只剩片。
宋阳把湿巾贴在脖子上用按按,伤口被刺激得生疼,他眉头紧皱,咬牙声不吭。
比如现在,不用硬这群混子根本不长记性。
陈墨站起身来,把椅子往身后踢,面无表情地跟林奕对视,声音冷下来:“刚才说什?”
陈墨跟林奕差不多高,此刻在他面前几乎没有压迫感,林奕没事似跟他四目相对,开口道:“你说:‘上课不能迟到,走廊里不能打篮球,要遵守校规校级,愿意上就上不愿意上就滚蛋’”他呲牙笑:“老师说对吗?”
陈墨没回答他,转头对另外两人说:“你们先回去。”
张秉瑜跟徐锐多少还是有点怕他,听这话忙不迭滚,临走前不
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因为说也没用,那些人不会放过他。
宋阳以种超乎寻常镇定和滴水不漏伪装,把切都瞒下来,隐忍不发地寻找时机想将那些人网打尽,只不过他所有自认为高明手段,其实都透露着少年不谙世事天真。
他简单清理完伤口,回去地时候往办公室方向看眼,生怕被人看到似,低着头快步离开。
陈墨在办公室里发通火。
这时候是大课间,学生进进出出,闹泱泱。老师们忙着分卷子和吩咐各种事,还有几个背诵没过关在那嗷嗷背书,偌大办公室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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