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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医生早。”
“早。”
干净明亮
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晨曦下细小浮动尘埃随着人影
会消失会出现，此刻被个高大身影完全遮住。
付泊如看
眼病房号，低头翻着手里病历本，用圆珠笔在“312”几个数字上画个圈，推门走进去。
忘。
就好像心里没那
个人就会空虚似，他把那些记忆当做鸩酒，在发疯思念时候翻出来抿口，用痛感麻痹痛感，骗自己说：你看，你也不是没有过开心时候嘛。
暖黄光晕勾勒出他侧脸轮廓，高挺鼻梁在脸颊落下片小阴影，双眼因为近视而轻微眯着，漆黑瞳孔中闪着隐隐光，眼底是因为睡眠不足带来疲倦。
陈墨微不可闻叹口气。
他得承认，他心里还有付泊如，但他不确定付泊如心里还有没有他。人年纪大就这点不好，做什都深思熟虑，生怕个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万再赔本，可就没有下个十年来霍霍。
宋阳醒有会，此刻正站在窗台边背英语，付泊如进去就听见他低声重复着：“military，military，军事，m-i-l-i-t-a-r-y，军事……”
付泊如轻咳声，背书声音戛然而止，宋阳抱着书转身，蓝白色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虽
半晌，陈墨打个哈欠，想睡也睡不着，干躺着也怪闹心。他赤着脚下床，去客厅桌子上把电脑拿过来，放首轻缓音乐，懒洋洋靠在枕头上备课。
今天课昨晚就备好，这会无非是心血来潮，个没刹住，洋洋洒洒整理二十多张ppt，光是往年高考题就占十多张，全国卷，江苏卷，山东卷，北京卷，海南卷，凡是涉及赏析句子类都被他摘出来，陈墨还嫌不够，又扒拉着找各地模二模题，选几个典型粘上去。
这些卷子其实学生都做过，但都说高考题做遍有遍收获，陈墨当年没这好条件，想做也做不着，对此话深以为意，在最后几张ppt上贴上标准答案以及自己对这些题目分析，确保没有问题后，心满意足关上电脑，连带着睡不着烦躁感都淡几许。
这番忙活下来也到点，陈墨简单收拾下出门上班，在楼下买个鸡蛋灌饼，趁人少没什形象啃着，吃完把垃圾扔，嘴擦，又恢复那副文质彬彬样子。
没人知道外表西装革履中门面陈老师，几分钟前还对着镜子，用卫生纸垫着手指扣下贴在牙上生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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