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吃辛辣刺激,高糖,高脂肪,难消化食物,伤口好之前不要剧烈运动。”
站在最前面医生平静嘱咐,在他旁边护士帮忙把宋阳腹部纱布解开。
医生扫几眼,口罩遮住他半张脸,也使他声音更加低沉,“恢复得不错,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还有……”
他突然话音顿,皱眉转身看向门口,“不要把这种垃圾食品带给病人吃。”
陈墨正低着头看着地板出神,右手里提着麻辣米线幽幽飘出酸辣味,他意识到这话是冲自己说后想抬头解释,话还没说出口,那医生像是僵住似,动不动看着他。
?
下午去医院路上陈墨跟祁嘉说起这事,笑道:“那小子明显吃硬不吃软,跟他浪费口舌没用,打两场球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祁嘉啧啧赞叹:“高!陈老师这段位实在是高!佩服佩服。”
前面是红灯,陈墨踩下刹车,掏出昨天祁嘉硬塞进他兜里富春山居,边吐着烟圈边笑道:“这才哪跟哪,说实话,球技退步不少,投篮时候差点把腰再闪遍,要不是这小子大意,谁赢还不定呢。”
祁嘉听这话急:“你那腰还没好啊?不是,你当初不是跟说没事吗?”
那是双十分熟悉眼睛。
熟悉到就算多年未见,闭上眼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它深邃轮廓,和那双瞳孔里隐秘光点。
陈墨几乎在瞬间就认出这个人是谁,滚烫血液从心脏涤荡到四肢百骸,轰然在他片空白大脑里炸出璀璨烟花。有那秒,陈墨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像是过个世纪那久,他垂在身侧手无意识动动,错开目光,看向面面相觑护士,话却是对着那个人说。
他说:“好久不见。”
“真没事,就偶尔疼两下。”
“说兄弟,人过三十就得服老,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小青年呢?不是腰疼就是胃疼——你咳什?小心抽烟再把肺给整报废。”
陈墨满不在乎地笑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把烟头往烟灰缸里扔,十分钟后把车缓缓开进医院停车场,敷衍地应和着祁嘉挂通话,左手拎着宋阳书包,右手拎着笔记本电脑和顺路捎饭,进电梯。
宋阳病房在走廊最里面,门半开着,陈墨往里瞥眼,看见屋子医生护士在查房。
陈墨不便打扰,拎着东西站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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