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赶忙跑上去，再次拉住他
衣角，说：“别，别走哥哥，原价五十万，
给你打
百折，你给五百就行。”
汤煦嗤笑：“你这不是打折，是打骨折。”
小
她手被冻红通通，里面握着很多串彩色水晶珠子，圆圆润润，大小各异，在日光下流转着淡色光。
小姑娘手拿着，另手指着，有板有眼地跟汤煦介绍：“这是海蓝宝，这是草莓晶，这是月光石……”
汤煦当然认得这些东西，他虽然不玩儿这个，但周围很多朋友喜欢，而且季渊家就是干珠宝生意。
小姑娘看着可怜兮兮，汤煦心说买几个玩玩儿也没什
，于是问她：“你这怎卖？”
小姑娘问哪个，汤煦随手指
个白色，小姑娘眨眨眼睛，盯着汤煦看会儿，然后伸手比个“五”，说：“五、五十……”
不少，他对不熟悉人同样不留情面，但或许是他长着张白白净净，人畜无害脸，在这个看脸社会，小姑娘们总是前仆后继地奔着他来。
这天周，大清早，汤煦开局不利，刚到学校就碰到个想找他要陆柏清微信人。
中午放学，继续不利，又碰到个想给陆柏清送巧克力。
下午上学，汤煦没脾气，特意提前个小时，挑个人少时候进校门儿，还没进去呢，又被人拉住衣角。
汤煦是真没脾气，头都没回就把自己衣服抽回来，不耐烦道：“不是不帮你，真没那个能耐。”
“五十？”汤煦摇摇头，心说这小姑娘真可怜，这大冷天卖东西，就赚这点儿钱，说不定还会被人欺负，于是很大度地摆摆手：“哥哥给你五百，剩下钱你买糖吃。”
小姑娘嗓音脆生生，张口道：“五十万。”
汤煦：“……”
原来他才是那个被欺负人。
汤煦拧眉，转身就要走：“看起来很好骗？”
片刻，个奶声奶气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点儿小心翼翼：“真不买个吗……哥哥。”
汤煦应声回头，看到个约摸着五六岁小姑娘，瘦瘦小小，穿得很单薄，唯独那双大眼睛亮晶晶，很水灵，像是故事书里描写那种黑葡萄。
水灵灵小姑娘正怯怯地站在原地，手臂还保持着拽衣角姿态，有些无措地咬着自己嘴唇，似乎马上就要哭出声——显然是被汤煦刚才给吓到。
“咳……哥哥跟你开玩笑，”汤煦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问她，“你刚才说，买什东西？”
小姑娘犹豫会儿，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展开：“喏，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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