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心情有些低落,闷声闷气地应声:“嗯。”
“换种方法来给你讲吧。”陆柏清沉吟片刻,反过来安慰汤煦道,“没关系,这道题有点儿难,不用着急。”
汤煦已经有点儿不自信,犹豫着说:“不行……”
“小
甚至在某个瞬间,汤煦突然有点儿后悔,他想,如果陆柏清继续给自己辅导作业,好像也还不错。
但只是瞬间,汤煦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他是真听不懂啊!
明明陆柏清每个字他都听懂,连起来,他却个字都不明白。
他是真没法理解,为什他眼睛闭睁,陆柏清就讲完整道题?
他设想明明很美好,俩人起唇枪舌剑,然后相视笑,成为灵魂契合挚友。
指,说:“喏,就是这些。”
到底是尖子生,陆柏清思路很清楚,反应也很快,只是低头看眼题目,马上就有思路。
“有笔吗?”他偏头看眼汤煦,说,“给个笔,边写边给你讲。”
汤煦同样早有准备,把手里笔递给他,说:“你就写在书上吧,回去还可以再看看。”
陆柏清没有拒绝,借着汤煦笔,在他书上演算起来,边写,边把步骤讲给汤煦听。
然后现实却是那地残酷,这哪里是唇枪舌剑,明明是单方面碾压。
股巨大挫败感弥漫在汤煦心头,让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汤煦知道自己基础不好,但他坚信,之前不懂,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学,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脑子——毕竟他小学可是考过双百分!
但这次,他明明认真去听,他很努力地想要听懂,很努力地想要表现自己,为什还是像在听天书样,每个字都像是在受刑呢?
大概是看出他委屈,陆柏清语气放轻点儿,问他:“没听懂吗?”
之前给汤煦辅导作业时候,他也是这样给汤煦讲题,但或许是心境不同,现在汤煦有与之前完全不同体验。
陆柏清声音很好听,他声音是清亮,并不沙哑,带着这个年纪高中生特有干净与少年感。
他手指很长,但却并不细腻,关节处有层厚厚茧,还有很多细小伤疤,大概是在各种地方打工而留下,不丑,反而有种很独特风霜感。
已经是深秋,晚风中带着阵阵寒意,灌进衣服里,把两人衣角掀起,也把少年人思绪吹乱。
走廊里灯太暗,为看清楚题,俩人不得不靠得很近,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彼此呼吸,近到汤煦心跳都快两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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