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眼睛比常人脆弱,池照每次热敷温度却都刚刚好,微热又不烫人,热蒸汽渗入皮肤当中舒缓着僵硬肌肉,傅南岸闭着眼睛,声音很慢地叫声:“池照。”
池照抬眼看他:“嗯?”
“如果你有事话,微信和说就好。”傅南岸声音很慢也很温和,他眼睛被毛巾挡着,以至于看不到脸上表情,“本来帮敷眼睛就是麻烦你,如果你觉得麻烦话——”
“不麻烦不麻烦,”不等傅南岸说完池照开口,“特别喜欢!”
话都是这说,傅南岸却还是笑着摇头,年轻人多社交是好事,池照要来这边真挺耽误事儿,不该总这样:“是影响你。”
时,现在北京时间二十点整。”
熟悉机械声再次响起,傅南岸放下手中书。他缓缓地换好衣服握住盲杖,阵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来。
“傅教授,您在吗?”是池照声音。
傅南岸顿秒,才道:“进来。”
“您等很久吗?”池照探个头进来,不好意思地挠下头发,而后熟练地去找放在旁边毛巾和脸盆,“刚有个患者突然叫,就比平时晚到会儿。”
“真没有,”池照有点慌,听懂傅南岸话里意思,也是真怕他误会自己,“真是因为有患者找才来晚,根本没想过参加那联谊会,真。”
他怕傅南岸不信,是真把心窝子里话都掏出来,没有半点虚假:“要找也不会在联谊会上找啊,都有喜欢人,当时赵婶说要给介绍对象时候就拒绝,又不是没人喜欢,要是想随便找个人谈恋爱话也不会单身到现在。”
这话说得太真诚,再误会就不应该
傅南岸没说什,池照自觉地端着盆去旁边开水房接半盆开水,兑好凉水之后把他毛巾浸泡其中,把冒着热气毛巾拧干,语气十分自然:“教授您坐旁边椅子上吧,来帮您热敷眼睛。”
切似乎与往常样,池照来帮傅南岸敷眼睛已经成为两人默契小习惯,但这样事发生在今天又不太寻常,傅南岸闭上眼睛,沉吟会儿才道:“不是要去联谊会吗,怎过来?”
池照手抖下,是真不好意思:“怎您也知道这事儿啊,不会赵婶儿也和您说让您帮找对象吧?”
傅南岸不置可否,只是问他:“怎没去?”
“就……不想去呗,”池照答得含糊,扶着傅南岸脑袋让他微微向后仰,湿热毛巾贴在眼睛周围皮肤上,池照笑下,说:“好,您先别动,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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