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田边坐会儿,等池照把那半块红薯吃完才又回到卫生所大院。院子里火还在噼里啪啦烧着,甜腻味道长久地回味在舌尖,池照目光直追随着傅南岸身影,只觉得他比旁边火焰要更明亮,更耀眼。
在经历过童年时期毒打和少年时代区别对待以后,傅南岸是第个会温柔地和他解释、讲道理,也会细心地照顾他那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小情绪人。
池照想,谢谢你愿意给这些温暖-
傅教授做远不止和池照谈话这件事,他同样找陈开济谈话,还和所有实习生们解释清楚自己想法,傅教授向来不惮承认自己错误,是人都会犯错,都会有考虑不周时候,没什可耻,早上开会时候他很郑重地和所有临床学生
果你们来心理科轮转几个月出来就能当心理医生,那还要那些心理学专业学生干吗?他们可是学四年。”
道理池照是懂,之前他就是和自己较上劲,这会儿听到傅南岸细细跟他分析,他很快就绕过来这个弯。脑子里想明白,心里又有点别扭和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之前没有明说,他确实暗暗埋怨过傅南岸为什要把他们和心理专业实习生分开对待。
池照双眼盯着没吃完红薯,纠结着想要道个歉:“傅教授、……”
他还没有“”完,却是傅南岸先开口说“抱歉”。
池照怔:“您为什要和道歉?”难道不是他想错事吗?
“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责备你意思,”傅南岸笑下,“只是想和你解释下,其实早该跟你解释,没想你会有这样误会……很不好受吧?”
难受是肯定,但如果傅南岸不说,池照自己都没有发现,直到傅南岸问他是不是不好受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在难过,怕自己不行,也怕别人不认可他,他早习惯把话都憋在心里,没想过也能被这照顾着情绪,傅南岸语气太温柔,甚至没有半点责怪意思。
月圆,星稀,晴朗夜,乡间空气夹杂着淡淡青草味,就像傅教授给人感觉那样,沁人心脾,又让人沉醉,手里红薯是烫,心也是烫,就连黑夜都明亮起来。
“还难受着?”傅南岸看不到他表情,见他直不吭声,语气更轻点,哄小朋友似,“那不然怎办,给你揍两拳让你解解气?”说着还真伸出手臂。
池照没忍住笑出来,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没这个意思”,傅南岸这才收回手,恢复到平时放松状态,说:“你有能力,别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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