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科再忙能有多忙,你来们眼科看——”
邹安和突然想起什,蓦然噤声。他下意识地偏头去看眼傅南岸眼睛,那是双很漂亮眼睛,瞳仁却是黯淡,没有焦点。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无常,听起来挺讽刺,傅南岸原本和邹安和样要学眼科,结果大四那年却查出眼底病变,疾病来势汹汹如潮水般,等到大五要毕业时候,他双眼只剩下微弱光感。
天之骄子朝陨落,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邹安和经常会想傅南岸是怎挺过来,换他话他早崩溃,盲人能做工作很少,傅南岸放弃保研也放弃原本梦想,从头开始学习盲文和心理学,又步步走到现在。
“对不起啊南岸,不是故意……”
时候去说说他。”
“小孩子而已,别和他置气。”
傅南岸依旧是淡淡语气,笑着半倚在窗台上,手指抚摸着窗框纹路,“你儿子小时候不也调皮捣蛋?再过两年就好。”
“这倒是……小时候和媳妇儿追着他满屋子跑,现在上小学倒是好多,起码该做作业都能按时完成,不用俩催。”
提起自家儿子,邹安和表情明显缓和下来,紧绷脸上也有点笑意,他偏头看向身边傅南岸,见他孑然地站在窗边,脊背挺拔,眉眼淡然,又忍不住叹口气。
邹安和满心后悔,在心底骂自己万遍怎哪壶不开提哪壶,身为当事人傅南岸倒是不甚介意模样,表情依然是淡淡,还反过来安慰起邹安和来。
“没关系,早过去,”傅南岸右手抚摸着盲杖,就像是抚摸身体部分那样自然,“心理科挺好,不用值夜班也不用上手术,比你们临床要舒服很多。”
温和嗓音像是没有脾气样,也或许是早被生活磨平棱角,邹安和语气缓下来:“你是咱们几个同学里最有出息,们几个上临床都没你职称晋升得快,喜欢你人
“叹什气?”傅南岸笑笑,知道他要说什,“又要问什时候找对象?”
邹安和瞥他眼,语气甚是无奈:“你知道就好。”
两人是大学同学,关系直不错,邹安和和女朋友大学毕业便结婚生子,如今八年过去,儿子已经上小学,傅南岸则直单身到现在,甚至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过。晃三十岁大关过去,两人都三十二,确实到该成家岁数,邹安和自然要为傅南岸操份心。
“喜欢什样?”邹安和问,“给你介绍个?”
“不用,”傅南岸微笑着拒绝道,“忙,没什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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