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他开口,方颂愉说:“留学事,们帮你取消……”
这是自然,钟斯衍想,他身体估计要修养好阵儿才能恢复。
方颂愉很快又说:“把工作辞。”
不用他诱导。钟斯衍想。
“可能以后会觉得这个举动很愚蠢吧。”方颂愉勉强笑下,“明天入职,也来不及赶回去,就这样吧。”
钟斯衍看见方颂愉熟悉眼神,就知道他赌对。
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火烧火燎,很难开口,身体各处都在作痛,刚醒来时并不觉得,现在五感恢复,痛得要人命。
钟斯衍沉默。
在他预想里,他应该跟方颂愉说:“好像出不国……”
越委屈越好,方颂愉会为此心软,也许会留在他身边。这样他很早之前提出来备用方案——让方颂愉在诺言上班——就可以实现,此后故事徐徐图之,方颂愉无论如何,最后还是要留在他身边。
方颂愉关系很像赌博——他不断加码逼方颂愉靠近自己,之前帆风顺,被方颂愉看见出老千之后就再也不好使,没有筹码,他什也不是。
赵希灵说不对,方颂愉明明是个外柔内刚人,没有人能真正逼得方颂愉做什事,方颂愉要筹码太多,大部分人给不起。
钟斯衍应该打方向盘。
但是钟斯衍就是想赌把,想赌把他能活着,并且能逼得方颂愉不得不来南辰见他。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假使真死,那也要方颂愉不得不永远记住他。和别人在起时候,午夜梦回也要是他。
他就是残,也要让方颂愉为之愧疚,离不开他,永远。
“太后结婚前也是学艺术。”方颂愉顿顿,继续说,“后来没再继续。大概谁都有被爱情冲昏头脑时候…
但他现在说不出来,不只是生理原因。
人从鬼门关前走遭,会想点更辽阔事情,除留住方颂愉,他做这切还有别意义吗?
他是不是折腾得太过?
他小时候因为扮演乖巧懂事所以无处安放折腾劲儿,就是用在这里吗?
方颂愉要是知道他能躲而未躲,应该也会气得立即离开他吧。
钟斯衍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朝右微微打点方向盘,接下来事是听天由命。车辆相撞那秒他给方颂愉拨通电话,想不是自己生死,而是也许从这刻起,他和方颂愉这辈子都难以分开。
至死方休。他已经把死亡这个筹码压在赌桌上。
———
事实证明钟斯衍运气还是不错,人还活着。
方颂愉惊喜地看向他:“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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