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衍问:“你知道你今天错在哪里吗?”
错在哪里呢?
方颂愉不想就穿衣服和打车钱这些鸡毛蒜皮小事去和钟斯衍争执谁对谁错,矛盾核心从来
如墨夜色吞噬理智,方颂愉很难不去想,他都不关心,他是不是不爱?还是压根没爱过?
虽然这样想很矫情,以前蒋依云谈恋爱时候就喜欢拉着他分析她男朋友各种举止,不断地问:
他爱?他不爱?
可人类很难、很难不去左右摇晃,反复摆动,因为没有人会读心术。即便拥有读心术,也很有可能死于反话和讽刺。
人太难以理解和琢磨。
愉抬头看他,畏惧之心油然而生。
他在钟斯衍眼里看见从未有过严肃、冷淡、甚至是厌弃,就好像他做什大逆不道事情,就好像养条狗,这条狗咬烂家里沙发,主人回家看见狗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钟斯衍问:“方颂愉,几点?”
他问是很稀松平常话题,用也是惯常那副不咸不淡口吻,却听上去像是对方颂愉某种质疑。
方颂愉经不起质疑:“手机突然没电,太冷掉电特别快,借店员手机刚充上电。”
旦种下怀疑种子,好像过去很多痕迹都变成论据环,他忽略不钟斯衍些过分举止,藏在蜜糖里刀子,等到糖化,仍然是刀子。钟斯衍几乎决定他社交,就像决定条狗该不该出去散步那样独断。
爱成分表里有占有欲,但不完全是占有欲,还有让步、尊重、理解。缺点,都不再成为爱。
方颂愉想,他们认识两个月就开始谈恋爱,两个月够证明爱不是荷尔蒙作祟吗?够证明钟斯衍不是看上他脸吗?
不然为什钟斯衍总爱用各种无法描述令人羞耻方式折腾他?以欣赏他难堪为乐趣,控制他欲望为满足,反反复复折腾他,是为刺激感,跟爱没有关系。
回到酒店之后,钟斯衍让方颂愉先进屋子才关上门。
他把手机举起来给钟斯衍看,手机界面仍旧停留在两个人对话框。于是钟斯衍问:“你为什不给打电话。”
“刚想打,你就来。”方颂愉说。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被柏林墙人盘问行踪,可他只是想在柏林墙边散个步,没有偷渡想法。
钟斯衍仍然不太开心,两个人走回去时候,钟斯衍都没有像往常样牵着他手。
方颂愉也不开心,他在想,为什他消失这久,钟斯衍第反应不是担心他或者问问他在外面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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