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愉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说不出来有什事需要他隔着墙喊钟斯衍,不过人刚醒,钟斯衍说什都有道理,他确实也懒得天天锁门,于是决定让阳台门直虚掩着好。
他找件卫衣随便套上,翻身下床去洗漱,走两步还是觉得不得劲,被折腾得太狠,反正钟斯衍就在附近,方颂愉张开手,说:“要抱抱。”
其实是懒得动弹,希望钟斯衍抱他去洗漱。
钟斯衍力气大,他昨天晚上就知道,否则也不会今天下地都难。
钟斯衍勾勾嘴角,笑得温柔,走过去替他捋好头上乱七八糟头发。然后从背后抱住方颂愉腰,把人挪到洗漱间。
第二天方颂愉醒来时候,钟斯衍正坐在他床边看他,手上拿着本书。方颂愉不知道钟斯衍是直盯着他睡觉,还是因为他醒,所以被惊动,然后看着他。
他希望是后者,因为如果是前者,那也太可怕些。有人在床边盯着你睡觉,简直是可以列入都市传说惊悚故事。
方颂愉被自己想法吓跳,掩着身子被子滑落半,露出大半个白皙胸膛。胸口上还残存着钟斯衍罪状斑斑,昨天留下红印现在全变成淤红色,还有些因为磕碰而青紫痕迹。方颂愉都不好意思说他屁股惨状,悄悄地在被子里翻身,改成趴着。
最惨烈伤还是肩头那很大块青色,有巴掌那大,不过这不能怪罪钟斯衍,是昨天在沙发上动静太大,方颂愉挣扎时候,不小心磕到桌角。
看着就很疼样子,钟斯衍这会儿才想起来心疼方颂愉,合上手里医学著作,起身,说:“去找点红花油,给你把淤青揉开来。”
方颂愉刷牙时候,他就拿起梳子给方颂愉梳头发,从上梳到下。
“你知道吗?”钟斯衍凝视着他头发,专心得好似在做台手术
他从阳台出去,绕进自己房间,很快就回来。方颂愉还懵着,终于想起来问:“你怎进房间?”
“你阳台门没锁。”钟斯衍好似理所当然,“八点多醒,看你上午没出门吃早餐,担心你出什事,十点多就进来看看,发现有些小猪还在睡,干脆就在这里读书,等你起去吃午饭。”
倒也是情理之中,方颂愉“哦”声,自然而然地接上话:“那以后会记得关门。”
钟斯衍替他揉肩膀手滞。方颂愉不明所以地看着钟斯衍。
钟斯衍没有生气,只是很严肃地跟方颂愉说:“就那样开着吧,也方便来找你……万你有什事,喊也方便,况且平时不会没事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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