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鹤沉默着抽
几张纸出来，但没有擦眼睛，只是攥在手里，手指无意识地扯弄着，很快就把纸给弄破。
“……对不起。”盛绍昀强迫自己别开眼睛，不去看汤鹤
表情，他语气很轻很轻，说，“不是你问题，是
错。”
那天有离开想法之后，盛绍昀又反复思考很久，他越来越觉得，那就是解决问题唯
办法。
只要离开汤鹤，离得远远地，那
他就不用再担心伤害到汤鹤，他可以站在远处，安安静静地看着汤鹤成长。
唯问题就是，现在汤鹤依然很依赖他，猛地下分开，汤鹤或许会觉得很痛苦，而盛绍昀自己也同样需要点时间来适应。
很温柔，冰冰凉凉青草膏涂在皮肤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汤鹤好像下子就觉得不痒。
快涂完时候，汤鹤忽然喊声盛绍昀名字，很小声地：“……是那天说话惹你生气吗？”
“哪天？”盛绍昀下意识地问句，他真不知道汤鹤说是哪天，他这段时间也并不是在生汤鹤气。
“就是那天，说们这样关系让不舒服。”汤鹤轻轻地咬下嘴唇，说，“……这段时间想很多次，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你对态度就冷淡很多。”
盛绍昀手上动作不自觉地顿下，汤鹤又说：“……对不起，收回那些话，你就当作什都没有说，们还回到之前状态，可以吗？”
“或许应该早点儿跟你说明白，”盛绍昀眼睑微微垂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汤鹤纤细脚踝处，那里纤细，漂亮，很适合戴上金色镣铐。盛绍昀喉结滚又滚，最终别开目光，说，“……觉得们不太合适，汤鹤。”
盛绍昀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缥缈风在汤鹤耳边吹过，
之前状态是不正常，汤鹤知道，但如果那样能让盛绍昀可以不再疏远自己话，汤鹤可以继续忍耐下去。
“……”盛绍昀声音有点儿发哑，汤鹤又继续说道，“或者你告诉，哪里做得不好？都可以改，只要……你别躲着。”
汤鹤语气太卑微，如果可以话，他甚至恨不得把自己心捧出来给盛绍昀看，他眼眶不自觉便红，眼角盈着晶莹泪水。
盛绍昀余光触及他通红眼睛，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帮他把眼泪擦掉，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上都是青草膏，没法碰汤鹤眼睛。
他沉默着收回手，把开盖青草膏放在边儿，去洗手，然后把桌上抽纸盒递给汤鹤，说：“给，擦擦眼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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