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高？”林染笙轻声地问。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想
想，伸手在桌子边比划
下，“大概……这
高。”
林染笙眨眨眼，盯着手
位置看很久，然后才慢慢地转过脸，过会儿，换个话题又问：“你刚刚说那个小伍儿？是你们朋友吗？”
“嗯，是个小结巴。们三个住在个寝室，林落就睡在们中间。”
慢慢地和他讲着们在福利院生活，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头，轻声地接过他话：“他会。后来学会，会打蝴蝶结，还会自己刷鞋子。”
“是吗？”他抬眼看向，突然就笑，“都这厉害……”
“嗯。”也笑，继续讲道：“他是有点笨，那年给他买双鞋，要系鞋带那种，练好多次才记住。不过后来，就越系越漂亮。”
“什样鞋？”林染笙似乎很好奇。
“就是……当年电视里小孩儿们常穿那种白色旅游鞋。……那年在别人家里偷点钱，回来时候就给林落和小伍儿都买双。”
他坐在对面安静地听着，每当讲完段之后，他总会好奇地问上两句。
不知不觉间，他手里另罐啤酒也喝完。他晃晃空空啤酒罐，眼神有些发直。
愣会儿神，他突然说：“刚刚开始上台演出时候，也想过……再出名些，在电视上多露露脸。这样话，说不定落落就能……就能在什地方看到，或许……或许他就会来找。”
他叹口气，仰着头半靠在椅背上，眼尾泛着片红晕，话也说得越来越不清楚。“可……怎还没有等到他呢？”
盯着桌面上两个空空啤酒罐，发会儿呆，轻轻地说：“哥，你喝醉。”
“他喜欢吗？”他又问。
“刚开始不喜欢。”想想又说：“不是不喜欢鞋，是……那时候他以为跟别人走，不要他。就跟赌气，走时候也不去送，回来还是连看都不看眼。”
林染笙边听边笑，笑很久，忍不住还打断，“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平时看着很乖，生起气来就躲进房间里，谁都不理。”
“那后来呢？”他接着问。
“后来……就哄他好久啊。”笑着叹口气，“好不容易才把鞋子给他穿上。穿上他眼睛立马就亮起来，晃着腿就开始冲着乐。可仔细看才发现，鞋子竟然买大。就只好糊弄他说，大才好呢，还能多穿几年。不过到第二年冬天，他又长高些，鞋子穿着就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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