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时候拍?”
“应该是两年前吧。记得那天是您高中入学第天。您特别高兴,出门前非要拉上大少爷和起拍张合照。”
攥住照片,单腿跳到地面上,甩开要上前搀扶黎叔,蹦三蹿直接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就细细比照起来。
“他”—
明明就是在医院,打开门就是鬼哭狼嚎人间炼狱,您这个仙儿逼端得给满分。
装模作样地吸溜口,点点头,果然是好茶,入口甘甜,烫嘴。
笑笑,接着说道:“就是……以后你们要是发现认错人,不会让还医药费吧?”
“小少爷,您怎又提起这个来?医生说您现在是脑子受伤,记不得。和大少爷可都明明白白,这种事情哪里有认错道理?”
黎叔放下茶杯,从口袋里取出个皮本子,翻几页后抽出张照片,递过来。
之后几天,那个叫“哥”男人再没出现过。反倒是个头发花白大爷每天都来照看,还把调到很高级单人病房。
大爷说他姓黎,是林府管家。
还林府?还管家?这年头还有这拿腔拿调,也算是新鲜。
他对着张嘴就是小少爷,听得恨不得折寿十年,纠正几次他也只说这是规矩,改不得。
罢,人家非得要供着,那就受着呗。
“这个您看下。”
从他手里接过照片,看眼后便再也笑不出来。
照片背景是幢两层小洋楼,暗铜色砖墙,古典雕花门窗,虽然不算豪华却处处都显出精致。画面正中三个人便站在门前花园里。
中间人穿着黑衬衫黑西裤,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表情也很严肃,就是那个拄着拐铁皮脸林染笙。站在他左手边正是面前这位大爷,脸慈祥地冲着镜头微笑着。
而最右边那个身穿校服,正咧着嘴傻笑男生,不是又是谁?!
其实打从想起“梁修”这个名字后,这些天又陆续回想起些片段,有时是灰秃秃院墙,有时是拎着酒瓶子男人,还有哭喊打闹妇女和满屋留着哈喇子冲傻笑娃娃。
尽管还是些没头绪画面,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什让人愉悦经历。但却越来越能肯定这些凌乱记忆都是属于“梁修”。
——也是属于。
“黎叔,商量个事儿呗。”吐掉嘴里瓜子皮,抬眼看看在旁边专心泡茶大爷。
“您说,小少爷。”他从茶盘上端起只淡青色茶碗递到手上,汤色清清亮亮,绕着缕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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