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扎得很深,血直接染红整个手掌,送去医院后医生说要缝针。
贺闻宵打来电话时候温虞正在上药,麻醉已经过,这会正是疼时候。小关帮温虞接通电话,贺闻宵带笑声音传来:“下戏没?”
温虞疼得脸都白,声音放得很轻,尽量不让贺闻宵听出端倪:“……还没,马上就要开拍。”
恰好医生在给他包扎,伤口疼得慌,温虞忍不住“嘶”声。
贺闻宵立马道:“怎?”
温虞安安静静窝在贺闻宵怀里,睡前最后问句:“哥,你不会离开吧?”
贺闻宵轻轻拍着他后背,说:“不会。”
尽管贺闻宵坚定他们不会分开,尽管他们还爱对方。
但天不遂人愿,终究还是走散。
温虞拍戏是部古装片,取景地是片树林,虫子多,路也不好走,拍打戏时候经常伤着,不过都是些小伤,擦破点皮,贴个创口贴就过去。
这步,明明都很爱对方,明明想长久在起。
累吗?
好像是有。
虽然温虞不想承认,但很长段时间里他心直悬着,没安顿过。他习惯事事以贺闻宵为先,贺闻宵对他好,他就想对贺闻宵更好,两人你推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
可这种方式似乎是错。
其实温虞知道自己应该说出实情,但他还是下意识否认:“没事。”
贺闻宵从他嘴里问不出什,挂电话还是不放心,又打给
晚上两人通视频时候他主动跟贺闻宵说:“今天磕着膝盖,下威亚时候没站稳,扑通跪下。”
贺闻宵问他:“严不严重?”
“就磕点青,没事。”温虞把裤腿撸起来给他看,膝盖处确实有块不大不小淤青,看着确实不严重,贺闻宵还是挺心疼,说,“擦点药,平常注意点,别碰着这块。”
温虞冲他笑:“好嘞哥。”
这些小伤小病温虞都事无巨细地告诉贺闻宵,表面上看确实是在往好方向转变,可后来温虞又伤次,这次伤得比较重,扑在地上时候手心里扎进块玻璃。
两人都很累。
温虞说这些时候,贺闻宵没吭声,静静听着。
他们在起两年多,刚开始时候恨不得把这段感情昭告天下,反正此生非这个人不可,就算未来充满不确定,那又怎样呢。那时候他们以为相爱就可以战胜切。
现在他们依然相爱,但这份爱让自己跟对方都过得不舒服。这不是爱本意。
贺闻宵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这抱着其实有点热,但两人都没松手,好像松开就再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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