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在播放春晚,小品没什意思,贺教授正戴着眼镜看报纸,
两人静静坐着,温虞吸几下鼻子就没动静,贺闻宵低头看他眼,发现他不知什时候睡过去。
贺闻宵轻叹声,轻手轻脚地把温虞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温虞眼角还是红,睡着也不踏实,贺闻宵稍动他,他就撑起眼皮嘟囔声:“……别走。”
贺闻宵现在半点脾气都没,耐心地哄着他:“不走,就在这陪你。”
温虞感受到他存在,慢慢睡沉。
给你,就算委屈点也没什,但不知道这样是错,真努力去改,你再给次机会好不好……”
当初分手贺闻宵走得很干脆,连解释时间都没给他留,有些话温虞想说很久,今天就借着情绪把自己心摊开给贺闻宵看。
“从小没感受过爱,习惯把自己摆得很低,跟你在起之后经常高兴得睡不着觉,老觉得这是场梦……”温虞头抵着贺闻宵肩,眼泪直接浸湿他身上睡衣,哽咽道,“喜欢你那多年,好不容易才得来人,总怕留不住你……于是小心翼翼,怕你觉得烦,怕你跟在起不开心……你那耀眼个人,凭什啊,……”
温虞呛下,眼泪顺着下巴落满衣襟,贺闻宵见不得他这样哭,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温虞后脑勺:“好好,不哭,好好说着话呢,看你哭。”
“……真知道错,你别不要。”温虞断断续续地说。
过会沈教授来敲门,轻声问:“快到十二点,你俩还吃饺子吗?”
贺闻宵摆摆手,同样用气音回答道:“他睡。”
沈教授往里看眼,又说:“那你待会出来吃点吧,给小虞留点出来。”
贺闻宵点点头,悄无声息关上门。
沈教授回到客厅,跟贺教授说:“小虞睡,闻宵在里面陪他。”
他之前没说过这些话,贺闻宵也不知道他在这段感情里这没安全感。他们俩走到现在,谁都有责任。个习惯卑微迁就,个从来没真正解过对方内心。
贺闻宵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抽张纸帮他擦眼泪,刚刚心头蹿起火现在全让温虞眼泪给浇灭,他搂着温虞说:“没说不要你,你都想把事往自己身上揽,还不能生气?”
温虞自己擤擤鼻涕,哑声说:“生气可以,但别提分开。”
“不提分开。”贺闻宵抹下他湿润眼角。
听到这话温虞才放心,他闭上眼靠在贺闻宵肩上,哭这场太耗心力,整个人都被掏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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