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习青的话,席朝舔爪子的动作一顿,语气有些怪异,“谁知道呢?谁知道她是沈靖什么人?”
这时习青已经在床上穿好了裤子,他跳下来,递给席朝一条干净长裤,“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席朝下意识反驳,笑着回话:“又与
“嗯。”习青转头看他一眼,“你不是在上京么?怎么来这里了?”
“沈岚前几天秘密搜城,估计是叫你整怕了,我经人提醒,出城避一避,结果刚好看到他半夜偷偷摸摸从城墙上跳下来,所以就跟上来看看。”
说罢他爪子一伸,将楼儒祥的衣裳划开,“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沈靖的人跑这么远过来杀他。”
习青上前,在楼儒祥的衣裳里搜寻片刻,最后于内衬中找到一张纸,虽然字迹已经被河水泡得模糊,可看清上头画着上下两层的高楼,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仙岛行宫。”
楼儒祥躺在地上,手脚瘫软,面如纸色,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习青甩去尾巴尖的水,走到他跟前看了眼,诚恳建议道:“你活不了了,不如我直接咬断你的脖子,给你个痛快?”
楼儒祥:“……”
他哆嗦着嘴皮子,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我不该,不该轻信沈靖,他、他就是个,疯,子。”
“他说什么了?”习青追问。
席朝凑过来看,“这仙岛行宫到底在什么地方?难不成真的建在仙境?”
“他都说了,是个幌子……”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习青瞥了一眼席朝的伤口,“跟我来,我先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他把纸咬在嘴里,转身走到窗子下面,后腿发力,一下就跳上了二楼窗户,席朝也跟上跳上去,前爪跃上窗台时,又“嘶”了一声。
“很严重吗?”习青把纸展开晾在桌子上,跳上床去穿自己的衣裳。
“不严重。”席朝回答,舔了舔流到爪尖的血珠,“叫琴弦甩了一下而已,又是在水下,能有多大力?”
“沈靖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用琴弦杀人的,之前怎么从未发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楼儒祥早已悔断了肠子,他吊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把沈靖做的事说出来,“他说、他说要带我们,去、去仙境,大家都……都信了,不信的也已经叫他、杀了。”
“那仙岛行宫呢?”
“仙岛行宫……”楼儒祥像是听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仙岛行宫,就是个幌子,就是个幌子,就是个幌子……”
说罢,他浑身打起冷颤,没多会儿便僵硬着身子倒下,双眼怒瞪,死不瞑目。
“死了?”听到没了动静,席朝从习青身后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