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下头,于星衍把领子立起来,遮住自己颈边齿痕。
他对许原野说:“原野哥,走。”
转身离开,好像不像想象中那样艰难。
于星衍迈步离开这间房间时候,不想哭,也不难过。
他走出去,就像走出自己经年已久场旧梦,走出自己无法割舍青春渴求。
他艰难地走下床,拿起沙发上衣服穿上,阳台上男人听到声音,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推门走进来。
四目相对。
许原野宿没睡,看起来十分憔悴,于星衍几乎从未看见过许原野这个样子。
他开口时候,声音好像是砂纸摩擦般粗粝。
“于星衍……”
无尽,烟短又长,天光乍破,橘红色太阳跳跃出地平线,逐渐给清冷天际线染上暖色。
晨光透过白色窗纱,温柔而宁静地洒在地毯上,于星衍是早晨六点半生物钟,他醒来时候,全身和被碾过样疼。
回忆如同潮水般回笼,于星衍起身动作僵在半路。
他缓缓握起拳头,坐在柔软床铺上,看眼,身边并没有人睡过痕迹。
阳台处拉着薄薄纱帘,个熟悉背影正坐在阳台上,好像在抽烟。
从此,再也不用回头。
于星衍已经忘记自己昨天晚上找到许原野是想说什。
想说,自己还喜欢他;想说,让他等等自己?
不记得。
于星衍把牛角扣大衣扣子颗颗扣上,内心深处,有个地方其实还是在隐秘地期待着,期待着许原野能够开口挽留他。
他动作其实很慢,扣子只有十颗,扣起来却花三分钟,于星衍直没能等到许原野下句话。
于星衍想,是啊,发生这样事情,他合该是要睡不着觉。
自嘲地扯扯嘴角,于星衍没有出声,沉默许久。
他想很多,想到以前被拒绝时候,想到自己还没有修完学位,想要申请大学,想到他学业、未来。
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把许原野留在自己身边,更不可能像以前样,天真无畏地放弃北城大学,甘愿把自己翅膀折断,困在许原野身边。
不过就是夜情而已,都是成年人,于星衍撑着自己酸痛身体,在心里几乎空茫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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