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男人面容那瞬间,于星衍放在裤缝边手指骤然捏紧。
操。
这室友怎和上次见到不太样。
好像……好像又帅点。
男人穿身正装,站在那儿,肩宽腿长,很是赏心悦目。白衬衫下是得体西装裤,黑色漆皮尖头皮鞋擦得很干净。
医务室老师是个三十多岁女性,看见长得白净漂亮小男生,涌起腔澎湃母爱,眼睛里都是怜惜。
于星衍对这种场景生理性过敏,他脚踝又疼得厉害,只能摆出副乖乖表情,用点头和摇头来应付老师们关切,听到医务室老师这个问题,于星衍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没说话。
他能说什,难道不成他还要说自己昨天晚上去翻墙吗!
嘶,好疼。
室友怎还不来……
许原野深刻地认识到,人生是由无数不确定性组成。
比如说,在今天接到这通电话之前,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突然变成个陌生小孩家长。
虽然说在接受位高中生成为自己合租室友以后,许原野就已经做好偶尔要给小朋友擦屁股准备,但是他始料未及是,这刻来得这快。
站在阔别已久旧日校园里,许原野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就这样来。
不仅来,他还把身上休闲装换成套正装。
黑色短发抓个偏分,露出边鬓角,男人脸部轮廓线很硬朗,眼睛狭长,唇也很薄,看起来有些锋利,看过来时候,侵略性很强。
和上次见面不同,男人这次戴副金边细框眼镜,和白衬衫互相呼应,斯文又禁欲。
如果不
医务室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冷风呼呼地往外吹着,于星衍刚刚在外面出汗,此刻军训服里T恤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心想,室友再不来,等下可能就不只是断腿,他还得感个冒。
在第八次抿出羞涩笑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痛以后,于星衍终于听见医务室门被敲响声音。
咔嚓声,门把手被压下,木门打开。
道修长人影站在门口,在和室内三人目光相遇那刻,男人颔首示意,不急不缓地走进来。
人类幼崽真很麻烦啊。
看着挂着医务室牌子木门,许原野叹口气,无奈地敲敲门。
六中医务室内,于星衍坐在椅子上,窘迫又尴尬。
班主任老陈和医务室老师左右站在他两边,像两尊门神样,时不时就对着他肿成猪蹄脚发表几句点评。
“也太不小心,从米多高台子上跳下来怎能崴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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