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见面时间和地点,沈向瑜还是决定陪方停归去,“你们谈,在外面等你。”
毫无意外,沈向瑜在茶馆门口遇到季琛,两人相识笑,各自跑去旁边花店买束鲜花,今天运气好,店里唯捧铃兰又被沈向瑜碰到。
季琛向沈向瑜道谢:“那天谢谢你。”
沈向瑜笑笑:“恭喜。”
“是值得恭喜,虽然他还没准备好彻底接受,但至少他愿意再相信,这段时间他个人在看心理医生,最近也在试着慢慢向敞开心扉,相信总有天他爱无能会变为‘人间美好,万事皆爱’。”
回江城已是元宵节后,沈向瑜接到季琛邀请,说是要请他吃饭当赔罪,沈向瑜拒绝,电话被夏岁安接过去:“沈老师,他在你身边吗?”
“在。”沈向瑜知道他说“他”是指方停归。
夏岁安到现在都还是不能念出方停归姓名,说明他还是没彻底放下。
“那……能、能……能拜托你帮转告句话吗?没别意思,就是……就是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夏岁安小心地说,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沈向瑜尽量声音放柔:“夏先生,或许,你们可以自己沟通,或者见面,不介意,不用考虑。”
茶馆内,两人面对面坐着,夏岁安扣着杯子把手,始终低着头,好阵没人先开口,有尴尬,有无奈,有胆怯,最终还是方停归打破沉默:“好多年没见。”
“是啊,都忘多少年。”
又是阵沉默,夏岁安又说:“母亲两年前过世,她走时候没有去看她,她也没有要求见,从出事,她次也没看过,们都害怕见面,直到她离开,突然后悔没去见她最后面,其实早就不怨她,长成这样性格自己也有错,所以想,不能继续屈服在这种性格下。”
他鼓起勇气看向方停归,说出那句晚十几年话:“对不起,其实当年即便没有你,也还是会那样做,哪怕只是落下根头
唐磊有说过,有句老话叫作“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只能开解劝解,真正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只能是当事人自己,需要当事人自己愿意,自己去面对,直面恐惧也是心理治疗种。
“……再想想。”
在沈向瑜要挂电话之际,夏岁安又突然说:“沈老师,好。”
沈向瑜挂断电话转头进厨房跟方停归说这件事,方停归切菜动作行如流水,顿都没顿下,头也没抬:“好啊,也是该见面,哪里见?”
比起从前他听到夏岁安名字差点撞车,现在从容令沈向瑜无比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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