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哥,”郑奕星垂下头,很快又抬起头,笑笑,“你这人……好啊,到时把杨辞和柯白也叫上,们四个还能打打牌。”
你这人……真是又善良又残忍。
郑奕星没说完话,他知道沈向瑜没其他意思,也知道他只是怕郑奕星个人孤单想照顾他,那就克制住吧,朋友总比刻意避开关系好,反正自始至终也只是自作多情。
腊月二十四晚上,江城小年夜,方停归忙到九点半,原本开着车回家,不知不觉把车开到沈向瑜住处楼下。
他住楼层片漆黑,估计是跟朋友出去玩吧。
起住?”
“?当然不,才不想去当他们电灯泡,你不知道,上次去那边吃晚饭,他们两对各自牵手逛街,专虐这单身狗,而且姐刚怀孕,她那边人多,爸妈,她公公婆婆,喜静,个人住更自在,不过年三十肯定是要过去起守岁。”
沈向瑜低头又塞夹个饺子,过好会儿才说:“要不,你跟凑合着过年吧。”
他手没露出来,只是透过睡衣渗血水出来,刚沈向瑜在客厅偷偷查下,有网友说是因为装在关节处,活动时摩擦过大破皮流血,再加上冬天生冻疮,又痛又痒,沈向瑜不敢问。
“你是说真?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什吗,你知道你在……”郑奕星充满期待看着他。
方停归等到十二点半,灯没亮,他也没回来,他般十点半十二点才会睡觉,若是方停归不摧,可能会点两点睡,鲜少有在十点前关灯睡觉习惯,打电话过去有通没人接。
稍作犹豫,方停归上前敲门,又不敢太大声,轻敲几分钟,还是无人应,再次拨打向瑜电话,已是提示:“您所拨打电话暂时无法
“奕星,你个人多无聊,个人也冷清,只是过年作个伴,热闹点,们还可以叫上杨辞和柯白,人多热闹。”他打断奕星话,不给他误解机会。
原本想说“你手不方便想照顾你”,可他不敢说,说出来变成变味补偿,当年事他直没放下,若是他带手机就好,若是他不同意参加那场音乐会就好。
莫名,他脑海里冒出方停归,似乎有那点点理解方停归,他从不在自己面前提夏岁安,跟自己从不没提过郑奕星事抛开身份关系,本质上是同个性质,各自把伤藏在心底。
他还比方停归幸运些,他没亲眼见过躺在病床上崩溃郑奕星,所有人都不让他见,他避开最残酷最痛心面。
方停归没有,他在医院见证夏岁安崩溃全过程,不仅是见,还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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