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就说,别说他现在不在,他就是站这儿,照样说,他就是配不上柏青,以前敢说,现在更敢,反正他也不会去跟柏青说,要说早说,他就是装,六年前……”
郭高朗沉声打断:“行,有时候真挺想替你哥揍你。”
商柏青推开门:“六年前怎?你以前对阿然说过什?”
郭高朗刚想上前打圆场,商柏青抬手:“你现在不要说话。”
宋卓站起身,他是真喝多,晃晃身形:“柏青,你还没吃东西,让人重新做份给你吧。”
景辉没喝酒,启动车辆,问孟逐然:“怎样,要不要去买点解酒药?”
刚才还闭着眼孟逐然睁眼,从后视镜看向依旧站在原地商柏青,“买什解酒药,那点酒,不算什。”
“那还少?你喝很多。”
“爷爷是老辈酿酒师,小时候家里有间小酒坊,从小在米酒香气中泡大,很小就偷爷爷米酒喝,这点酒对来说真不算什。”
半醉不醉只不过是他装出来引出关于他看过宋卓邮件罢。
你不怕宋卓难过吗?”
“为什他要难过?”
“看到半年前他给你寄名信片,也看到他给你发邮件。”
酒店到停车位路途很短,短到不够时间给商柏青去细想半年前宋卓发邮件写什。
景辉先去开车门,帮忙把孟逐然扶进去,对商柏青道:“可以,劳烦商教授。”
商柏青注视着施景铄,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宋卓:“你也不要说话,施景铄,你说。”
商柏青自带气场,严肃
景辉好奇心被吊起:“这倒是没听你说过,后来呢,酒坊还开着吗?”
“没有,爸那时候嫌酿酒没前途,外出打工,等他再回家,爷爷已病重,秘方被人偷走。”
“啧,可惜。”
商柏青返回包厢,在门口听到施景铄声音:“老郭你别拦,就讨厌孟逐然,还不能说,第次见就讨厌他,装多清高多单纯,也就柏青会相信他。”
郭高朗:“别总这口无遮拦。”
看着汽车汇入主路车流,车灯渐渐变成烟头大小猩红,商柏青想起半年前宋卓邮件,他在邮件里说想念家乡红糖豆腐脑、红糖糍粑,想念家乡月亮家乡酒,当时商柏青在忙,邮件是孟逐然念给他听,孟逐然问他:“你不回邮件吗?”
“忙,你帮回。”
“需要怎回?”
“你作主。”
后来他们没有再提这件事,在商柏青看来,那只是种礼貌性信件往来,不值得浪费脑容量去贮存,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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