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在他眼角吻下,含笑道:“野花哪有家花香。”
薛矜愣瞬才反应过来纪裴话里意思,他害羞,就喜欢拿脚踹纪裴,纪裴抓住他脚踝,继续逗他,“怎成亲这久还这爱害羞?”
薛矜被他禁锢地动弹不得,嘴上却不服输,“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不正经,简直就是个臭流氓。”
“现在发现也不晚。”纪裴说着,亲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横竖两人都已经清醒,不如来做些该做事。
外头挂着轮弦月,清冷月光照在窗棱上,只夜飞雀鸟落在月光里,又被屋子里传出嬉笑声惊得扑腾飞走。
药王谷日子总是过得很慢,迎春花都谢好久,春天似乎还没有过去,漫山遍野依旧开着很多红红绿绿花,多半叫不上名字,薛矜闲来无事时候,就喜欢把它们采回来,插瓶放在屋子里。
他不知野花爱招蚊虫,房间里花儿多,蚊虫自然多,每每睡得正酣时,总是被蚊虫闹醒,那些小蚊子在薛矜身上叮上口,很快就鼓起个大红包,偏那些蚊虫像是故意和薛矜为难似,专挑他脸上叮。
薛矜气得半夜坐在床上发脾气,狠狠脚踢在纪裴身上,让他帮忙抓蚊子。
纪裴看着满头包薛矜,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披上衣服,把抽出惊鸿剑,在空中比划阵,惊鸿剑收回时候,雪白剑身上面落四只蚊子尸体,皆被分尸。
薛矜这才肯重新睡下,纪裴将他捞进怀里,按住他手,以防他去抓自己脸,“再抓就破。”
春去春来,转眼,在药王谷已过三年光载。
这三年里,薛矜没别事可做,每日出门见药草,回家进药房,个头没怎长,医术倒是飞升大截。
入冬,风寒人渐渐多起来,来谷里求诊人也比平日多些,薛矜已经三年多未出谷,仙道便决定带他起出诊。
说实话,薛矜虽然喜欢药王谷清幽,但生性好热闹他也有些想念集市热闹,反正出诊向来只在外头镇子上,谢祯只是不许他回京,又没不许他逛
“可是好痒啊。”薛矜在纪裴怀里扭来扭去,被蚊子咬过地方又疼又痒,像无数根细针在扎。
纪裴用指腹替他轻轻揉揉,哄道:“明日去药房拿点止痒药膏抹上,下回别再把什花都往屋子里带。”
“这好看花怎招蚊子呢,哼,果然是臭蚊子想吃天鹅肉,还想觊觎本少爷采花。”
“很好看吗?”纪裴问。
薛矜在他怀里仰起头,额头抵着纪裴下巴,眨着眼问:“你觉得那些花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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