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回头。”纪裴又看眼薛府方向,定定道。
纪夫人摇着头回院子,纪裴袖中手轻轻握住,像是下什决心样,让葫芦备马,他要进宫面圣。
既然已经让太子知道自己掌握那件事证据,那就不能不禀告皇上,无论他以前念多少次旧情,这次也是该放手时候,皇家纷争,或许从开始他就不该卷进去。
没有兵权镇北侯府,已经不能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他没必要再将这样个催命符放在自己身上。
薛矜回到家中,薛公和薛夫人还是知道他去见太子事,看到他平安回来,薛夫人拍着胸脯只念阿弥陀佛,紧紧抱住薛矜,哽咽道:“你吓死们,怎个人去东宫,你若是回不来,
他恨得牙痒痒,可是纪裴体温却紧紧贴在他身上,他能感受到纪裴强有力心跳,就和从前他们每次相拥而眠样,纪裴呼吸声打在耳畔,双手环在他腰间,这种阔别已久熟悉感觉,让薛矜所有狠话全堵在嗓子眼。
他闭上眼,不再出声,纪裴拥着他,两人默默躺很久,直到画梅在门外回禀说药已经煎好。
纪裴再不舍,不也能耽误薛矜吃药,不得不站起身来,他接过画梅手中药,勺勺喂给薛矜喝,温柔样子就像从前他们恩爱那段时光,恍惚间,薛矜险些以为他们并没有决裂。
药入口很苦,薛矜眉心紧皱,却没有像以前样开口要蜜饯,待最后口药咽下去,嘴里却被塞个东西,丝丝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很快将药苦味冲散,薛矜抬头去看,纪裴眼神中盛满温柔,毫无保留地全投射在薛矜瞳仁中。
薛矜心猛地跳动起来,他忙垂下视线,掩饰自己慌乱和心动。
那个曾经说着男子汉大丈夫吃药何须蜜饯纪裴,和现在这个温柔体贴纪裴,无论怎样改变,薛矜都无法不对他动心。
薛矜讨厌这样自己,他怕再和纪裴相处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轻易原谅他,于是当药效开始起作用,恢复些体力薛矜,便吵着要回家。
纪裴不敢阻拦,纪夫人前来相劝,被薛矜以家母会担忧为由挡回去,纪夫人想着自己儿子把薛矜气吐血场景,也很是心虚,见薛矜坚持,只能派人将他送回去。
纪裴要护送他,被薛矜手脚并用地赶下马车,无奈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直到马车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纪夫人将他举动看在眼里,责怪道:“早知道这样放不下,当初又何必说那些话,竹清这样骄傲个孩子,未必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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