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豫王洗清嫌疑,之后再扶持谢祯继位,来可以减轻些谢祯身上孽障,二来有豫王和他相互牵制,谢祯也不敢轻易再对纪家下手。
纪裴是这样想,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结局,不想坐以待毙,只能先下手为强。
可他万万没想到,谢祯速度比他还要快,甚至没等到除夕到来,谢祯就抢先步对纪家发难。
起初只是桩小事,督京卫在夜间巡逻时候抓个小贼,那个贼恰好是纪家军个千夫长亲戚,千夫长做人情,督京卫便放人,可没想到这件事被新上任督京卫使知道,不肯就此放过
邀蒋天冬来到里面书桌前,才开口问:“有证据?”
“是。”蒋天冬说着从衣袖中掏出封信,谨慎道:“豫王殿下自己心里其实有数,事发时候他确实是感觉到被下药,他留个心眼,自己也收集有力证据,只是事发之后,皇上就病倒,殿下见不到皇上,他身边心腹和王妃也见不到他,派去审讯他又都是太子殿下人,豫王殿下便没有为自己伸冤,此次属下悄悄潜入天牢,见到豫王殿下,他便将证据交给属下。”
纪裴很是意外,意外并不是豫王留手,而是豫王居然愿意相信他,不由道:“以和太子关系,豫王殿下怎肯将证明自己清白证据交给你?”
蒋天冬摇摇头,也很疑惑,“属下不知,但是豫王殿下让属下给小侯爷带句话,说希望您不要勉强,尽力而为。”
纪裴心中大为触动,若说此前还有些摸不准豫王品性,此时却是再清楚不过,豫王此人,身陷囹圄,自身不保,还担心着别人,确实担得上贤王名声。
纪裴收好证据,算算日子,道:“此前要你部署事情依旧按原样部署,很快就是除夕夜,到那时会当着众大臣面将此事揭露出来,阿祯手上沾太多人鲜血,希望能让他有所醒悟。”
“属下领命。”
蒋天冬走后,纪裴独自站在书房,窗外雪吓得不大,落薄薄层在窗棱上,窗户上也结雾气,朦朦胧胧,看不清远处景物。
纪裴心里百感交集,他们家同皇后娘娘是至亲,他原本也是坚定站在太子身后,可是这年来,他渐渐觉得太子和他之间就像隔着这扇结霜窗户,个在寒冬中越走越远,个却拉不住。
纪裴明白自古以来帝王大多心狠,手里沾兄弟鲜血也不在少数,可是那些靠算计和陷害得来皇位,坐起来也多半惶恐多疑,寝食难安,最终变成谁也不信任孤家寡人,纪裴不想让谢祯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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