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荷香突然激动起来,她猛地站起身,喝道:“从始至终都是白国人!”她说着绕到纪裴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眼神凛冽,却又隐藏着种别样情愫,“其实,纪裴,曾经真心软过,差点就放弃报仇。”
文荷香长叹声,行至窗边,看着漆黑夜色,缓缓道:“当初你将从边境带回来,路照拂,又为找生存之地,那时候想,若放弃报仇,从此留在你身边,便是做个丫鬟,也不错。”
是好手段,只怕当年那位太子死也蹊跷很。”
在她话语中,纪裴终于回过神来,他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惊恐万分,然而面上却只能稳下来,他字句地问:“你便是静菀公主女儿?”
文荷香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含笑看着她,这抹笑容,生生让纪裴后悔起来,他再也问不出多余话,回想着那枚出现在她身上玉佩,纪裴已然信八分,无论她身份如何,到现在这个地步,再绑着她确实不太合适,于是纪裴上前解开捆在文荷香身上绳子,深深看她眼。
这事若是真,文荷香便是公主,个公主,嫁给纪裴做正妻都只能算下嫁,居然在他们家做这些年姨娘,这大事,纪家如何担当得起。
文荷香端端坐下,将散在脸上头发挽到耳后,薛矜醒这久神,也早已明白过来,他瞧着眼前场景,时没有主意,只能走到纪裴身后,轻轻拉扯他袖子,“她果真是白国那位公主和陛下孩子吗?”
纪裴按住他手,微微摇头,却听文荷香道:“长到五岁时候,娘亲就生病去世,她临死前,将那块玉佩交给,告诉所有事,纪裴,你说该不该恨你们?”
薛矜忍不住小声嘟囔:“又不是纪裴负你娘亲,冤有头债有主,你凭什害他!”
这话牵扯是当今皇上,纪裴忙斥责道:“竹清,慎言!”
薛矜抿着嘴,不再说话,文荷香道:“没错,冤有头债有主,该去找谢毓,可是你们惠国能走到现在这步,同纪家脱不干系,当年给谢毓当武器灭白国人,不正是你父亲纪献吗,所以从你们下手,也算不得报错仇。你是纪家唯儿子,纪家军将来全在你人身上,若是你死,纪献必定大受打击,惠国没良将,纪家军变成盘散沙,届时要攻入还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这就是你同漓阳勾结原因?到时候攻入惠国定然就是他们南蛮吧。”纪裴深感痛心,“可是你别忘,你身上也流着惠国血脉,岂能勾结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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