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些玻璃碎片扎得江宜清手腕手肘上全是血,医生用手术钳将嵌在伤口里玻璃残渣取出来时,江宜清疼得直哭,可他哭,在诊室门外傅致衍也跟着哭,江宜清不想让弟弟感到害怕难过,便没再哭出声,只敢咬着牙小声抽泣。
后来随着时间点点过去,那些细小伤口慢慢愈合,只有块扎得最深玻璃留下疤没能消去,在江宜清手腕上永久地留下来。
傅致衍手腕上那条疤,和江宜清腕上那条在模样位置,长度也几乎相同,可江宜清分明记得,在他穿越前,傅致衍身上分明是没有疤。
他低着头,用指腹轻轻在傅致衍手腕摩挲,声音低哑,“什时候?”
“不记得,有次易感期时候,自己用玻璃扎。”
得热忱又专。
混沌中,江宜清攀上他手臂,想让他将自己松开些,却在傅致衍手腕上摸到条疤。
等到傅致衍终于松开他时,江宜清仰着脖子喘息,声比声急促,他锁骨上全是汗,汗珠顺着胸口向下滑落,很快又隐匿不见。
像是要验证什般,他喘息着拉住傅致衍手,将他腕上衣服往上拉。
Alpha袖口处扣子不知道在何时松开,白衬衫袖口下,手腕偏下位置,赫然有道显眼疤。
江宜清张张口,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开口:“为什?”
傅致衍垂着眉眼,像是很难过样子,江宜清问什他便答什,他说:“太想你,可是找不到你。”
傅致衍吻上江宜清腕上那条疤,看着他眼睛,认认真真地说:“哥,你当时是不是很疼很害怕?”
人总是会选择性地遗忘些难过回忆,当时些细节江宜清已经模糊不清,可当傅致衍问他疼不疼时候,已经结疤好全伤口又似乎在隐隐作痛,强硬地要他记起。
像是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地轰
疤痕因为增生而微微凸起,显然不是最近才留下,而是已经许久,像是硬物扎上去留下来。
江宜清心里隐隐有个猜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太不现实,开口时声音都在抖,“你、你这里怎有疤?”
“玻璃扎,”傅致衍将自己手腕和江宜清手腕比在起,有点骄傲地说:“和哥哥样。”
江宜清手腕上有条疤,那是他五岁那年,为帮几个月大傅致衍挡住即将砸下来装着糖果玻璃罐子,被碎地玻璃扎。
就是因为这件事,苏知韵和傅阳平带江宜清去做亲子鉴定,然后发现江宜清不是他们孩子,将他送回江正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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