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说着,余知意手抖下,刚夹起金针菇掉桌上,他抽出纸巾准备擦走,又见陆景年端起面前酒口气喝。
谭玮打断还想问问题郁梨,说:“年哥,到你,你来提问。”
陆景年犹豫着,问个有点伤感问题:“如果,是说如果,你知道你自己患某种绝症,你生命正在倒计时,你是会由着性子做自己想做事,还是小心地避开所有关心你人,默默找地方等死?这轮不用喝酒。”
这个问题出来,气氛变得有点压抑,谭玮说如果是他,他大概是把自己想去却没能去地方、想做没来得及做事全都做遍,这样也不枉来人间趟。
郁梨突然间伤感起来,“大概会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等死吧,然后找个人帮骗妈妈,就说在外面,让朋友每件帮写信给妈妈。”
第二轮郁梨先提问:“问题是,在座各位现在是不是单身,是单身喝酒。”
这明显是坑人喝酒。
四人同时端起酒杯,郁梨笑道:“那就干杯,为单身们。”
第三轮,轮到坐在郁梨下手余知意提问,余知意微抬头看眼陆景年,很快挪开,问:“都是单身,那现在有喜欢人吗?有人喝酒。”
郁梨先说:“暗恋单恋或者有好感都算有喜欢人吧,那没有,不用喝,下个。”
陆景年抬眸看向余知意,正好撞上余知意灼热目光,余知意很轻说:“不知道,如果真有那天,大概是希望爱人都能不爱,忘记,自己会开心走完程。”
突然安静下来,谭孝阳玩累在旁睡着,谭玮抱起他下楼,将他送回二楼卧室,再次上来。
谭玮挠挠头,脸有点红,端起杯酒,“有吧,暗恋,她不知道,她大概以为讨厌她,先喝。”
轮到陆景年,陆景年似乎在斟酌该怎答,余知意抢在他前面先端起酒,仰而尽,抹绯红顺着淡淡酒意爬上两颊,他说:“算是有好感吧。”
说完底下头,假装吃东西,好半天没夹起筷子金针菇。
郁梨摧陆景年:“年哥,就剩你,你呢?现在有喜欢人吗?”
“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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