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都在给你废物太子铺路,你觉得他真有能力担任国之君吗?”陆辞珩嗤笑着,阴恻恻地唤他:“父皇,你瞧,你向来最不喜欢,可现在这皇位若是不传给,你花尽心思打下来江山就要后继无人。”
这是陆辞珩第次叫他父皇,陆承景却从这个称呼中听不出丝毫尊敬之意,更像是在借此提醒他,他现在别无选择。
“你做梦!太子废朕可以重新再立陆清识为太子,这皇位就算传
有些话借他人之口说出来,效果事半功倍,还能让陆辞珩自己不落口舌、不留把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何况文人最易被煽动,陆辞珩只是到卫博然和吏部尚书处旁敲侧击地说陆清识这段时日来所作所为,在大殿上他们便言辞激烈、愤慨激昂。
杜勒死是陆辞珩手笔,为就是让陆清识助人作弊后又畏罪杀人罪名坐实。
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陆清识实在无用。
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空口诬陷。
而陆辞珩存在就像是时时刻刻遍又遍地提醒着他冉墨是怎死。
“陆辞珩,你来做什?”
“是你儿子。”陆辞珩轻笑声,“你快死,来看看你不是应该吗?”
“朕还没死呢!”陆承景满脸怒容,却根本动弹不,只能死死地盯着陆辞珩,“朕没有你这样儿子,也不需要你假惺惺地来侍疾。”
他把头转向站在旁张凌,“太子呢?去把太子叫来。”
无论哪件事,陆清识处理方式都不得当。
其身不正,朝臣已经对他形成固有印象,不管杜勒究竟是怎死,百官都只会将这件事归咎在陆清识身上,觉得他根本不配为储君。
况且陆清识性格懦弱,这也确实是他会干出来事。
这样人,陆辞珩甚至都不屑于将他看作对手,就算没有陆辞珩,废太子也不过是早晚事。
只不过陆辞珩不想再等。
张凌仿佛没听见般丝毫未动,倒是陆辞珩开口:“太子?哪有什太子?”
他背着手,那双和冉墨如出辙眼中流露出疑惑,片刻后又做出恍然大悟神情,“哦,你说陆清识啊,他不是被你亲自废太子之位吗?”
“朕什时候……”话戛然而止,陆承景反应过来,怒得额头上青筋,bao起,上半身支撑着想起来,又跌回去,“陆辞珩,你算计朕?!”
陆辞珩但笑不语,欣赏着他丑态,漠然道:“是又如何?”
“陆清识他真好蠢,在大殿上不过是推波助澜地说几句,他就口不择言,什都自己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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