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什?”沈明安充血眼睛慢慢睁大,面色像纸样白,紧紧攥着他手,哆嗦着唇问他:“你刚刚说什?”
柳和裕被他这样子吓跳,磕磕巴巴地重复遍刚才话:“昨日去义诊,接诊几个有孕妇人……”
柳和裕话还没说完,沈明安忽然开始浑身发起抖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抚着自己肚子,脚步虚浮地走进里屋。
他把不明缘由柳和裕关在门外,颤着手搭上自己脉。
沈家从医,沈明安从小便耳濡目染,虽然对医术不通,但还是能辨别最简单脉象。
狠狠瞪他眼。
杨澈也道:“雨天路滑,再过没几个时辰天就亮,只是住夜而已,不算叨扰。”
沈明安望着外边倾盆而下雨幕,他眼睛在夜里看东西模糊,再加上近天夜没睡,精神很不好,几番推脱之后就应下来。
沈明安在杨府客房里睡夜,第二天早杨澈盛情邀请他吃早饭再走。
杨府早餐异常丰盛,桌上都是扎扎实实肉,旁摆着马奶。沈明安太久没吃过东西,饿得心里都发慌,虽然觉得这些东西有些腥味,但还是蘸着醋吃小半个羊肉烧饼。
指尖下搏动脉象圆滑,分明是有孕之人才会有。
连日来嗜睡恶心和小腹抽痛似乎都有解释,沈明安不自觉地吞咽下,眼睫微微发颤,视线落在自己小腹上,最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上去。
他小腹鼓起个微不可觉弧度,那里有个孩子,很小,还不足两个月。
刚吃下去时候先感觉到是饱腹感,在马车上路颠回沈府,沈明安胃里直都很不舒服,等下马车,胃脘阵痉挛,像是五脏六腑绞在块,说不出恶心难受,他撑着沈府门口石狮子不断地呕,把刚刚吃为数不多东西都吐出来,吐到最后也吐不出什东西来,但还是觉得恶心。
他额上都是汗,膝盖软,缓缓滑跪在潮湿泥泞地上,手臂上被石狮子尖锐底石划出道长长红痕。
“先生!”柳和裕从府里头跑出来,蹲在他身边轻拍他背给他顺气,忧心忡忡地说:“先生是不是吃坏东西?”
沈明安把胃都吐空,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努力压制着在喉咙口不断翻涌酸水,费力地摇摇头,嗓子都哑,“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柳和裕让人从府里拿杯水给他漱口,拍着他背嘟囔道:“那到底是怎啊,昨日和范太医去城东义诊,那些有孕妇人都没先生吐得这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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