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淮穿件青白长衫,看上去仿若根青竹,清秀脸
国子监是皇子们学习课业地方,但沈明安三元及第,名声在外,不少世家大族也想将自己族中子弟送来,陆承景对此事只作默许,沈明安不好推辞,也并教授。
世家公子大多是捧在手心里长大,家中管不严,事事顺着他们,便养出放纵随性性格。
几人逃学去南风馆,第二日来国子监时同众人说,这地方真真是人间快活处,里头小倌清秀活好,叫得也好听。
他们到底只敢偷着去,这事儿若是叫沈明安知道,哪怕是得罪世家大族他也定会让这些人都滚回家去。
外面渐渐下起雨来,陆辞珩站在南风馆门口,瞬不瞬地盯着坐在台中弹琴那个小倌。
“不卖不卖,这天都快下雨,得赶紧回去,不然到时候这酒坛子上都落雨,没人愿意买……”
“说,给拿壶酒!”
“啪”声,小贩吓得激灵,下意识转过身来,就见面前人凶神恶煞,手中那把剑剑鞘被拍在桌上,剑身正直指着他脖子,上面还有星星点点干涸血迹。
“大人,、这就给您拿。”小贩僵硬着掀开布,拿坛子酒,颤巍巍地递给他。
陆辞珩用剑挑开酒坛上塞子,往嘴里猛灌大口,丢下锭碎银子,头也不回地走。
穿得花枝招展老鸨迎出来,将帕子轻轻甩在陆辞珩身上,张风尘气脸上堆满笑,声音是不符合她这个年龄娇俏,“这大风天,眼瞅着雨就要下大,大人站在外面作什,不如进来坐坐?”
甫进去,陆辞珩便闻到股子浓郁脂粉味,里头许多小倌面上涂粉,坐在恩客膝盖上,显出种柔媚之气来。
老鸨殷勤道:“大人可看中哪位小倌?”
陆辞珩穿着军甲醉醺醺地走进去,许多人都向他投来目光,陆辞珩没管他们视线,只盯着台上,问老鸨,“那人是谁?”
“大人好眼光,台上这位咱们这儿名倌儿,名唤竹淮,不仅会弹琴,还会作诗作画。”
他拎着酒坛在街上漫无目地走着,这酒入口辛辣,顺着嗓子眼路烧到胃中,烧得他浑身燥热起来,回味却是甘醇,很快大半坛酒都入他口。
路上行人渐少,店铺也大多关门,眼前这楼中嬉笑吵闹声就越发明显起来。
陆辞珩抬起头,看到上面挂着招牌,才知道这是哪里。
南风馆——上京城中那些达官显贵来找小倌寻欢作乐地方。
几年前陆辞珩在国子监中上学时,就曾听过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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