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个个都忙,忘
“钟星惟?”
“是吧,不记得,你吃饭吗?来家吃?”
汤知夏刚想说不用,身后有人叫他,“小夏,你回来!”
“诶,回来。”不管是谁,先应着。
他转身,个看着四十岁左右大姐过来扶老爷子,“你好长时间没回来,们都还以为你不会回来,还好吧?”
汤知夏嘴上答应着好,心里想却是明天就要去,不等他,不想等。
挂完电话,汤知夏开着车驶离学校,越过两条路,进入老城区,老城区路很窄,双车道,只能同时容下两辆车,但路上没什人,两旁榕树长得又粗又壮,枝条占半条道,凸起树根顶破沥青路,顽强往路面蔓延,汤知夏把车停在两颗榕树中间往前走,越走脚步越快大脑越清晰,这里他以前常来。
直往前走,那间书屋还在,汤知夏没少在那里换过书,那家书屋老板是个戴着眼镜斯文叔叔,他是个武侠小说迷,汤知夏看遍他书屋里金庸小说、古龙文集、梁羽生文集,汤知夏曾问过老板,开书屋是不是为在家人面前正大光明看小说,老板扶着眼镜笑着说不是,是为有地方放书。
停在书屋前,门口藤椅还在,把只剩下几根羽毛诸葛亮同款扇子躺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汤知夏拿起扇子摇几下,喊声:“老板,换书。”
个神采奕奕老人顶着头灰白头发走过来,就着手里书敲下汤知夏头,“来?换书,换什书,要看随便挑。”
“还好。”
“你不用跟爸聊,他这几天非闹着回来,疗养院也说他精神可以,让接回来。”
汤知夏怔几秒,“伯伯怎?”
“你不是知道吗?”大姐指指脑袋,“老年痴呆,好多事好多人都记不住,有时候说出来事都是十多年前,老房子都没人住,他非得跑过来住,这不,还得来接他回去。”
“忘。”
汤知夏听话进去挑书,旧文味道闻起来令他莫名有种想扑上去错觉感,白发老爷子拿扇子拍下他腿,“好长段时间不见你来,工作还好?”
“好,都好。”
“另个呢?另个更久没来,都快忘记另个长什样。”
汤知夏不知道他说另个是谁,他连老爷子叫什都想不起来,礼貌地回道:“伯伯,另个是谁?”
“你这孩子今天挺怪,还伯伯,你平时都喊老爷子老头儿,什时候这客气,另个还能是谁,跟你粘块那个,叫、叫什来着,星星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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