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汤知夏斟酌着开口,“想给主治医生打
汤知夏接过,就着碗沿喝口粥,钟星惟刚坐下又“蹭”起身,椅子划着地板发出刺耳摩擦声,钟星惟倾身接过汤知夏碗,满眼心疼:“你傻啊,刚出锅粥,不烫吗?”
汤知夏摸着嘴唇张张嘴,舌头烫麻,说话有点慢:“还真是有点烫。”
但是不痛,汤知夏对自己现在身体很是担忧,时不时头痛,咽不下东西,尝不出太多味道,现在连冷和热都混淆,明明粥这烫,汤知夏还是觉得胃里冷,冷到痉挛。
钟星惟递给他杯凉水:“含口水。”
汤知夏听话含着口凉水,确实舒服多,等他吐完水钟星惟还在盯着他,强硬道:“舌头伸出来看看。”
睡衣吧。”
汤知夏看着那套纯棉蓝色睡衣,跟自己家衣柜完全不同风格,他衣柜里睡衣只有两套,都是丝绸质感,套灰色套黑色,其他衣服也都偏冷色调,不用说这套睡衣肯定是钟星惟。
变态就是变态,不光喜欢看直男洗澡,还喜欢逼直男穿自己衣服。
算,直男不跟gay兄斗,穿就穿。
磨蹭着洗完澡出来,打开门看见倚在浴室门口脸惆怅钟星惟,那忧郁小表情看得汤知夏好阵内疚,内疚为什他没学会抽烟,要是家里备着烟这时候给他根应该最适合不过。
汤知夏憋半分钟吐出两个字:“变态。”
磕磕绊绊陆陆续续吃下半碗粥,汤知夏放下碗皱着眉:“吃不下,再吃要吐。”
“那就别吃。”
他这好说话汤知夏还有点不习惯,说也奇怪,好端端订个婚出场车祸,醒来身边只有个自称暗恋自己十年男同学,未婚妻到现在没露面,家里人个也没出现,汤知夏在想他车祸前是有多纨绔多令人失望,上欺父母下骗妻事应该没少做,才落得如此下场,只剩个毫不相干人陪在身边。
虽然他有点变态,脾气也有点古怪,还情绪多变,但总体来说还算过得去,至少汤知夏不讨厌他。
“钟星惟,你说你喜欢,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偷看洗澡那就是自己给自己跌份啊。”
钟星惟挑起眼皮很深地看着汤知夏:“只是怕你晕倒在浴室,站这里听动静,你有都有,有什好看。”
正说着高压锅提醒音响起,钟星惟指指桌子,桌上已摆好盘煎蛋和份煎饺:“你坐着,去盛粥。”
汤知夏自语自评:“蛋煎得不错,饺子外卖吧?家没有饺子,看着还行。”
“手让开,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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