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
没有害怕,只是中间隔着六年,太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想想,沈夕恒道:“要换工作,公司前景,待遇,各方面都比现在好。”
“恭喜你。”
沈夕恒腼腆地笑下:“等新公司确定下来再请你吃大餐。”
程祈由衷替他高兴,“好,等你。”
程祈没回他,而是说:“夕恒,爸住院,要做手术。”
“严重吗?能帮上什忙吗?”
“附近有吃饭地方吗?”
“有。”
附近只有小店,俗称苍蝇馆子,但他知道程祈不会在意。
程祈指间夹着烟,看着烟雾袅袅升起
他倒是没压力,只是在想“幸存者内疚”这个刚接触到词,在想沈夕恒会不会跟这个词有关。
沈夕恒从公交车下来,隔着数米还是眼看到站在车边抽烟程祈,跑过去,站到程祈面前,“你也会抽烟?”
程祈走摁灭烟头,“也?还有谁抽?”
“哥,哥偶尔抽,你呢,什时候会抽烟,记得以前……”
他肯跟自己分享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他正在慢慢把自己从牢笼里放出来,程祈想,可以再慢点,不急,只要沈夕恒还在,切都可以慢慢来。
吃完面程祈送沈夕恒回去,今天农历十六,月亮特别圆,两人并排走着,影子前后,沈夕恒小心往前小步,两人影子紧紧挨着,像在栖霞镇样,亲密无间。
直送到沈夕恒家楼下,沈夕恒指指还亮着灯窗户:“住这栋,哥还在等呢,不用再
这个点吃饭人不多,沈夕恒带着程祈去到家小面馆,那家面很好吃,叫餐时沈夕恒叮嘱不加辣。
“你不是无辣不欢吗?”程祈问。
高中那会儿每周六中午沈夕恒都会拉着程祈去家面馆吃面,打着自己想吃幌子给程祈改善生活,沈夕恒喜欢吃辣,每次让老板多放辣,老板笑称他家辣椒几乎全被沈夕恒个人吃光,那时沈夕恒告诉程祈,没有加辣面没有灵魂,吃面只是其次,吃辣椒才是终极目。
“吃辣对你嗓子不好,你别吃辣,也不吃。”
等面上桌间隙,沈夕恒拿着纸巾来回擦式桌沿,程祈按着他手:“你不用这拘谨,你这样会让误以为你在害怕。”
说起以前沈夕恒刹住话头,还是不提以前吧。
“以前不抽,现在也不抽,只是点着看看。”
“这晚,你来找?”他出现在这里,说不是找自己好像也不可信。
程祈看着他:“不是找你,路过,经过这里想停下来吹吹风。”
“那,现在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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