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满眼血丝,腰酸背痛地慌张去挤早高峰地铁,带着淤青牙印手紧紧攥着公文包,生怕不小心就被拥挤人群挤掉。
那段疲惫麻木时光不见天日,他就像身在黑色汪洋,每次呼吸都带着马上要
夜晚,他提着装满日用品袋子,踏着末班地铁赶到林叔住医院。
他匆匆忙忙赶到病房门前,抹把脸上汗,下意识地塌下肩松口气,也没注意手上还有东西,手中劲卸掉,塑料袋掉落在地上,里面装着日用品也落满地。
丁梧连忙蹲下去拾捡,可捡着捡着他没忍住,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他连忙扔袋子跑到远离病房楼梯角落里,靠在墙上崩溃地哭起来。
他咬住自己手指,堵住呜咽,尽量让自己哭得不那大声。
被泪水堵塞模糊视线里全是来来往往匆忙身影,分钟可以走过很多,但没有个停在他面前。
慢转动,慢慢定格到丁梧身上:“据所知,他只是个普通实习律师,贵所派出个缺乏经验实习生来做访谈,是不是稍欠妥当?”
丁梧感觉自己仿佛能听到易宁瞳孔转动声音,像是万年悬崖峭壁上水滴下落发出沉闷撞击声,声声,把丁梧狠狠地钉在原地,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张已也没有料到易宁会这样说,他愣,不赞同地摇摇头,想要对易宁讲些什,易宁抢先开口阻挡他:“希望您能考虑考虑们意见,交给他做这件事,还是不太妥当。”
说完,他又向张已点下头,没有再看丁梧眼,转身进律所。
易宁走,可两个人都没有刚出门心情。
路过人都有事情要忙,或是为自己,或是为别人生命,无人愿意用自己宝贵时间来为个成年人崩溃买单,这才是人间常象。
哭完,他感到稍稍轻松,昏涨着脑袋进卫生间洗把脸。
回到病房前,他愣住。
本应该洒落地日用品被人好好捡在袋子里,他走近看下,个不少。
抬头,发现林叔扶着门框站在他面前,满脸心疼地看着他。
丁梧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他抿抿唇,努力使自己僵硬表情缓和下来。
接着,他尴尬冲主任笑笑:“不好意思主任,是给你添麻烦。”
“不怪你,只能怪他太难伺候。”
主任沉着脸拍拍丁梧肩膀,有些抱歉地对他说道:“也不太懂他为什这针对你个实习生。”
其实丁梧当时是没有那难过,只是感觉胸口很闷,整个下午工作情绪并不高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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