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人可用,哪些人需要打压,这些他个人无法下定论,还需和虞清讨论。
孟言无力轻叹声,再不愿,也该去趟重华宫,别不说,他看顾母妃恩情也该亲自去道个谢。
吩咐玉芙替他打点长定宫,孟言踏着细雨轻车熟路翻进重华宫后院,院子里安静很,只有雨水从屋檐落下来声响,正殿亮着微弱灯光,看来虞清还没休息。
孟言抛开脑海里那些不自在心思,抬脚走上台阶,推门而入。
虞清坐在床边,裸着上身,正借着烛光给自己上药,他后背对着门口,孟言看到上面布着几道鞭痕,深浅不,纵横交错,都鲜红可怕,看就是新添伤。
从前自在日子过惯,懒得费那心思,到时候父皇许出宫建府,做个自在王爷就是极好。”
孟承听后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笑,又给孟言续上酒,“大哥说笑,你刚回来,本不该拉着你说这些事,咱们今日不醉不归,好好替你接风洗尘。”
“这酒真不错,仿佛不是宫里。”孟言品着酒。
“大哥好见识,这是京城望江楼里最好黄藤酒,千金都难买,碰巧得两壶,不敢独享,特拿来与大哥同饮。”
孟言捉摸着这两个名字,“望江楼,黄藤酒,谁取得名字,这样有趣。”
虞清听到动静,轻轻拉上上衣,转过头来,有些吃惊,“下着雨,殿下怎来。”
孟言顾不得和他说话,冲上前去,把扯开他衣裳,指着那些鞭痕,怒道:“谁干!”
虞清被他这吼吓得愣怔片刻,不明白孟言怎突然这激动。
他背上伤是陈美人做,陈美人猫今日不知为何又跑到重华宫,她吩咐侍卫进来
孟承暧昧笑,“大哥少出宫门,没听说过汴州有句话‘千金难买黄藤酒,万金难求颜如玉’,这黄藤酒和颜如玉姑娘可是望江楼二绝,下回出宫,三弟带你去看看。”
孟言也笑,“这样风流福气,大哥只怕无福消受。”
兄弟二人坐在长定宫廊下说笑着饮酒,天色渐渐暗下来,夜风拂过,白天还算清爽空气凝层水汽,不多时,淋淋漓漓下起雨来。
孟承喝醉酒,被桃枝和三七扶着回正殿,孟言依旧清醒,他站在窗前,看着窗之隔外面朦胧夜雨,心里想着许多事。
他这次办事回来,有意无意都让大家留意到这个初来乍到皇子,朝堂经过这久沉寂,大概是时候要有动作,三个皇子能力地位各不相同,每个*员心中都各有思量,即便再不喜欢,也很难不随波逐流,卷入夺嫡党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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