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总有个遗憾,没能给贺意过个生日,所以想着补回来。
车和酒贺意有太多,他想送个别,想来想去,也就当年拍卖会上那枚戒指让贺意夸赞过几句。
于是姜未打听到当时拍下戒指那老头家,上门就说要买人家戒指。
老头自然不卖他,正要把人
姜未脸坦然:“也没想瞒您啊,不是早就告诉您,想买您那枚戒指,您这马上要作古,留着戒指也没人可送,倒不如卖给,有人送。”
老头气得把拐棍往地上戳,白胡子簌簌乱颤,“你说谁要作古!你这是盼着死?”
“没有没有,这不是寻思,您这年纪都这大,这戒指啊,就跟钱是样,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滚!”
姜未被赶出去。
下飞机时,贺意故意走慢吞吞,却连姜未影子都没看到。
连头等舱票都不舍得买吗?
贺意拖着行李在门口站会儿,头也不回离开。
秋老虎来得急,姜未干完活,整颗脑袋都是湿。
他弓腰把T恤脱,露出蜜色结实上身。
个不知哪来热水袋。
贺意上手摸,热水袋已经变成温热,应该已经在他这里放挺长时间。
他正要喊空姐来问问,起身时突然瞥到小桌上药瓶。
苯海拉明片。
刚才已经问过空姐,她没有苯海拉明,那这瓶是哪来?
他掐腰在门口站会儿,等汗褪差不多,才穿好衣服往外走。
“老爷子,明儿再来!”
没得到回复,姜未不在意,靠双腿走到半山腰公交站牌处等车。
他这次回北京不为别。
贺意生日快到。
“说老爷子……”他把手里铲子往土里插,“还有吗?全搬出来吧。”
不远处电动轮椅上坐着个白发苍苍老头,浑浊目光直勾勾盯着地上花盆。
“就这些,翻遍,晒晒土,等来年春天,种新。”
姜未走过来,弯腰拿瓶水“咕咚咕咚”喝,然后抹嘴,“来年给您种呗,闲着没事。”
“嗤!”老头嗤笑声,连眼神都懒得分姜未半分,“你这殷勤,又是帮老头子翻土,又是帮老头子种花,别以为不知道你存什心思。”
或许不用问,他知道是谁。
姜未也在这趟飞机上。
而且姜未知道他也在这趟飞机上,所以提前准备苯海拉明和热水袋。
贺意慢慢躺回去,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药还没开封,小小瓶,指尖擦过瓶盖上防滑纹时还有些痒。
但好像又能通过这样个药瓶,触到姜未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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