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边说着，嘴角勉强扯出个笑：“既然对舞蹈没有保持始终如
热爱，尝试走走别路也未尝不可。你先天条件很好，真要是往娱乐圈发展
，说不定能火。”
“毕竟人生嘛……机遇这种事真是很难预料。”
“唐娆。”江凌说到最后低声唤对方名字，给她个鼓励性微笑：“加油啊。”
唐娆手里捏着面巾纸，破涕而笑：“老师谢谢你，
原以为你会很生气，会骂来着。”
“不会。”江凌说罢垂眸低叹声：“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没活明白呢，又有什
资格去骂你呢。”
以后有什打算呢？还跳舞吗？”
唐娆目前是怎样种处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整理下思绪，索性没有跟江凌绕弯子，直接道：“今天是跟着孙导起来，他答应四月份开机那部文艺片能给个女二角色先尝试下。已经跟团长提过离职，只是办手续还需要些时间。”
江凌闻言淡淡笑笑：“你挺有天赋，可惜。”
说完之后顿顿，将目光转移到窗外城市夜景上：“但人各有志，这是你自己人生，你决定就好。”
怔忪间，江凌听到唐娆开口问他：“老师，你是不是对挺失望？”
“有时候倒宁愿您多骂骂。”唐娆端起面前咖啡搅
“谈不上。”江凌回头：“说，你人生，可以由你自己来选择最想要生活方式。至于外人怎看……那些其实都不重要。”
“选择……”唐娆神情沮丧地默念着这两个字，突然苦笑声：“哪里有那多选择可供选，女孩子最宝贵青春就那几年，要是能像老师你样跳出个名堂，或者是能找到个像沈总那样可托付人，也不会走上现在这条出卖色相换取资源路。”
唐娆说罢将头发往耳后捋下，抿抿唇继续道：“老师你知道吗，那种眼望不到头日子真太可怕。跳十几年芭蕾舞，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二十二，除在安城芭蕾舞团找到份配角演员工作外，勤学苦练这些年它没有给带来任何回报。好怕自己辈子就这碌碌无为……”
唐娆说着语气里逐渐带些哭腔，之后抬起双手掩面低下头：“对不起，老师，真对不起。”
江凌看见她这副模样，心情也是说不上来复杂。将纸巾盒往她面前推推，江凌出言安慰道：“这有什好道歉。都说热爱可抵岁月漫长，承认跳舞确很苦，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很多人坚持不到最后就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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