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有冰凉水汽覆上去,司宣阳在他脸上落下个又个温柔吻,郁森闭着眼,感觉有什带着温度水滴到脸上,滑到嘴里,咸咸。
耳边是司宣阳语无伦次沙哑颤抖声音:“血止住,你别怕,幸好剧院有这些东西,幸好你别怕,别怕”
“不怕,你别哭。”郁森努力把这几个字说得清晰明白,他清楚地意识到,此时此刻司宣阳精神已经绷到极致,像是悬崖边摇摇欲坠人,就算是点点可能,他也想让他稍微安心些。
虽然看不到,但郁森知道,自己现在脸色肯定同样凄惨到极致。
手腕上血止住后,洛雨又从餐厅拿些食物过来,他失这多血,肯定得补补,但剧院食物实在让郁森很难张口,加上看那女生脸之后,胃也非常不舒服,便更吃不下。
找纱布和药,你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这语气和反复强调句子听起来,你似乎比更怕。郁森无声地叹息,但这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插科打诨缓和气氛,身体不停地发冷发软,只想窝在司宣阳怀里,直不起来
“来来!找到纱布和止血喷雾!郁哥怎样?”司楠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远处传过来,传进郁森脑子里,他听着声音,时却很难将那些词句组织成意思,理解清楚。
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又晕会儿,以至于司宣阳浑身肌肉都跟着神经起,紧绷到僵硬。
咳嗽两声,饶是再迟钝脑子,郁森也知道现在身体情况十分不妙,连咳嗽声都虚弱许多。
他把脸往司宣阳颈窝里躲,闷声问:“那女生?”
“死,”洛雨道,“不只脸,整颗头都没。”
他说得隐晦简略,郁森联想得却快速,那脑袋八成就是腐烂没。
想到那个画面,胃部又开始泛酸,阵阵反胃。
这简直是没道理!点割伤和胃病加失血,难道比上次脑伤还严重?
他感觉此时要是再来个撞击或者惊吓什,这具身体大约就能直接凉。
难道就因为他把病痛从现实世界带进这里面来,由此在这里面受切伤害都会成倍累计吗?这也太缺德吧?
司宣阳听见他声音,紧张地扶着他后颈,将他脑袋抬点起来,似乎是想看着他眼睛才能稍微安心。
郁森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练就‘心有灵犀’这套功夫,自然而然地轻轻眨眼,对上司宣阳忧心忡忡目光,无力地笑笑:“脸色现在很可怕吧?再说没事肯定是骗人,晕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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