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谢敏是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令人赏心悦目
。
由于瘦削，不合身大号休闲装被穿出松垮懒散感，长发拢在耳后，露出侧脸饱满线条。他眼睛很亮，被不算强烈阳光渡上
层无机质感，看上去随性而柔和。
他指着窗外落下战机，回头问道：“那架是狂蜂作战机新型号吗？”
黑枭下意识看
眼，但距离太远，他没辨认出来，也不太想告诉谢敏过多细节，随口敷衍：“抱歉，
不清楚。”
谢敏
“要回去吗？”谢敏偏过头，很斯文地笑下，视线却如刀般锋利，扫过黑枭脸。
“是，执政官在楼下等您。”黑枭回道，尽管他努力控制自己表情，仍旧没法从谢敏审视中逃脱出来，那
明显紧绷，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知道。”谢敏走过去，步伐从容稳健，待到擦肩而过时，他朝黑枭眨下眼：“放心，这次会好好配合你，要套个枷锁吗？”
黑枭硬着头皮道：“只要您配合，枷锁不是必须。”
“想也是。”谢敏抬起自己手腕，做个被铐住姿势，而后两手向外扯，揣进兜里，走出门去。
他逡巡两圈，看向窗外。
秋末萧索尽览，枯枝上只剩几片叶子仍负隅顽抗，要不多久就会下雪，雪覆盖，这肃静冷酷地方就像被冰封般，透着深入骨髓荒凉。
谢敏低头，看看自己手掌。
耳边回荡着傅闻安质问：“杀人对你来说很容易吧，银？”
声声，诅咒般，带着精英主义领袖那不知疾苦自以为是，在谢敏脑中不断纠缠。他似乎在这布满细小伤痕掌中看见鲜血，黏糊糊，湿答答，顺着指缝漏下，滴在地上。
前后两个人，黑枭在他身侧，穿过连廊，悬空通道侧是透明防弹玻璃，映出远处连绵群山。
往近看是停机坪和跑道，有战机刚从外面巡逻回来，低空滑翔，起降架正伸出，准备降落。
路上，只有平日与谢敏关系较为接近特工敢对他点头致意，走出百米，在个岔口前，谢敏突然驻足，看向窗外。
黑枭浑身绷起刺儿来，谨慎地打量着他动作，试探着询问道：“谢长官，怎？”
谢敏站会，直到那架战机平稳落地，穿着棉大衣地勤指挥人员放下小旗子，缓慢移动，像棋盘上只艰难挪动蚂蚁。
但眨眼，又什都没有。
血已经干，遍处陈痂心却不能愈合。
——无需愈合，谢敏合上手掌。
他回过头，正巧这时，有人开门。
他看过去，是黑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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